片刻之後,那爺立刻明白了楊修文的意思,在舊社會,高高在上的王爺突然對小屁民好,絕對是另有所圖。
他指著楊修文笑著說道:“你小子,敢調侃我,找打!”
楊修文連連討饒,說道:“我請客賠罪如何?”
正如王明義所說,他一說請大家吃飯,那爺直接說去來順吃涮羊肉。
眾人又是一陣轟笑,倒讓他感覺有點看不懂了。
中午陪幾位長輩吃好喝好,眾人滿意。
末了將在杭城得到的兩幅字畫交給了王明義,怎麼賣,該賣多少,一概不管。
老幾位對他撿漏的本事當真無話可說,就一個字服。
對他的運氣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財運亨通。
下午,他來到師兄家裡。
師兄一家和父母住在一個大雜院裡,有六七家人,街坊鄰居的都很融洽。沒事都喜歡站在院子裡閒聊。
楊修文先到派出所找到師兄,然後一起回到他家。老爺子年前已經出院,理應上門看望。
一進院子,就聽見有人說道:“剛子,下班了,你管管你家小子,太淘了,在李奶奶家的窗戶上放炮仗,好傢伙,差點沒把李奶奶嚇出心臟病來!”
楊修文打眼一瞧,好嗎,一院子人,男女老少七八個,跟開會似的。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頭髮快沒了,剩下些許被他梳在頭頂企圖掩蓋光溜溜的禿頂,眼睛不大,滑溜溜的,樣子很滑稽。
兩手揣在袖筒裡,時不時吸溜一下鼻子,如果再穿一件破棉襖,妥妥犀利哥老年版。
其中一個微胖的年輕女人,相貌秀麗,頭髮是當時很時尚的大波浪。
走過來接過翟剛手裡的公文包,說道:“當家的,別聽霍爺瞎說,咱家小新不是故意放的,是不小心崩上去的,再說我已經收拾過他了,現在被他爺爺叫屋裡去了。”
翟剛聽完後說道:“慧芳,小兔崽子被我爸叫走了,便宜他了,不然看我不抽死他!”
又對剛才說話的男人說道:“我說霍爺,你他孃的天天盯著我家小子幹什麼,有那時間還不如找個營生乾乾,天天這家吃,那家混,我都替你發愁!”
院子裡其他幾人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有的說給他找了掃街道的活,這貨嫌丟人,找了個貨場當搬運,這貨嫌累,等等。。
叫霍爺的中年人一點不介意,聑著臉對翟剛說道:“剛子,其實我要求不高,你在公家單位上班,幫我找一個既不累,工資還高的工作怎麼樣?”
楊修文聽到這裡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這位真敢想啊!
翟剛也被這位氣笑了:“我說霍爺,有那好工作,我都想幹,還輪到你,得了,您還是那涼快,那待著去吧!”
霍爺吸溜了一下鼻子回道:”好嘞!“
直接把院子裡的人逗得人仰馬翻。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楊修文,其中一箇中年婦女說道:“剛子,好帥氣的小夥子呀,這是你的新同事嗎?”
翟剛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小師弟,如今在中京大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