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等等!”韓天佑溫柔的聲音彷彿隔了幾個世紀,有多久,他沒有這樣輕呼自己了。
“拉我做什麼,你的女人在婚紗店裡,”莊若晴轉過頭,精緻的小臉一片冷凝,她諷刺地掀起唇角,“難不成到現在你才發現我是你的真愛?”
韓天佑的臉色難看了幾分,伸手將信用卡遞過去,“給你。”
莊若晴這才發現,因為自己太氣憤,竟然將莫晉亨的信用卡落在店裡了。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並沒有追她懺悔的意思,她多少有些尷尬。
接過卡片,莊若晴轉身就走。
“晴晴??”
“如果你想聽我對你說聲謝謝,那麼對不起,我說不出來,在你們一家人那樣聯手陷害我之後,我真不能違心地與你們相處。”莊若晴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晴晴??”他第三次叫住她。
“韓天佑,你到底想怎樣?不能當做彼此從不認識,平靜地生活嗎?”
韓天佑躊躇半晌,“我要和程晴結婚了。”
“我眼睛不瞎。”就算今天沒看到他們試婚紗,她那晚在莫晉亨家也聽到了兩個男人的電話。
“我不愛程晴,但她答應只要和我結婚就不會起訴你,可是我到警局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是誰保釋了你?”
莊若晴覺得韓天佑真是自私透了,且不論他的話幾分真假,就算是事實,韓天佑也不能邀功似的告訴自己,想要她為他的恩情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嗎?
這樣一對比,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傻了,同樣是救人免於牢獄,她為他捐卵,養一個生父不明的孩子,卻隱瞞多年,對他隻字未提。
不遠處,程晴追了出來,緊張的小臉上額頭全是虛汗,她後悔了,何苦主動挑釁,呈一時口舌之快?
“韓天佑,別再無恥了!你對我說這些究竟什麼目的?”莊若晴瞥見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冷冷嘲笑,“現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沒事,你不用為了我委屈求全,既然你不愛她,趕快踹了乾淨!”
程晴的心懸了起來,臉色一片慘白。
沉默了幾分鐘以後,韓天佑眯了眯眼睛,他真的猶豫了。
“天佑,”程晴的聲音顫巍巍的,神情驚恐,眼窩更是紅紅的,“我在西郊為咱們的孩子買了一塊墓地,明天,你能陪我最後去送送它嗎?”
果然,女人的委屈和眼淚就是戰無不勝的武器,韓天佑頃刻間清醒過來,“晴晴,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不能再對不起另外一個人。”
程晴的心放回肚子,立刻換上勝利的笑容。
莊若晴自嘲地笑了,她怎麼會自不量力到如斯地步,居然在這對兒狗男女面前自取其辱。
“晴晴,你有時間嗎?”程晴宛如戰勝的母雞,高高昂起脖子,“我和天佑的婚禮定在這個週末。”
“有空一定光臨,”莊若晴恬淡地勾著嘴唇,“連新婚禮物我都想好了,程晴,我送你一本《紅玫瑰與白玫瑰》,你該好好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