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極星目半睞,看著我笑問:“那你呢,你對我是何種感情?”
我羞怯怯的扭過臉,“你明知故問!”
他哼哧不悅,頂我一句:“那我還覺得你在欲蓋彌彰呢。”
“欲蓋彌彰還能這樣用?”
“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我看著他,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可愛模樣,微嘟著嘴,翻了個不大不小的白眼,氣鼓鼓的跟只青蛙一樣,難得見他這樣詼諧。我埋首下去,躲在在臂彎裡偷笑,因為笑得隱忍,以至於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長極以為我在哭,急忙扯著我問道:“你頭疼又犯了?”
這人,怎麼總想著我的頭疼啊。
他憂心忡忡,摸著我的頭問我,“嚴不嚴重,是不是很疼?”
我不應聲,只等著笑夠了才緩緩抬目看他。
他見我一臉盡是掩不住的笑,眸子微眯,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會錯意,“你居然沒哭!”
我很是神氣道:“當然沒哭,這有什麼好哭的。”
“那你還抖成篩子。”
長極嘆了口氣,隨即毫無徵兆地握住我的手,我掙扎了一下,沒力氣掙開,只能由著他握住。
他號了一下我的脈,確認我沒事,這才放鬆下來,含笑說道:“果然無礙。”
我忍俊不禁,揶揄他說:“你什麼時候還學會號脈了?不會是在裝模作樣,故弄玄虛的吧。”
他瞪我一眼,重新拾起此前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問的話。你說對孟節沒有男女之情,那對我呢,對我又是什麼感情。”
我坐正身子,不管他是不是明知故問,還是真不知道,我都打算明確告知他我的心意。
我凝著他的眼睛,用盡畢生最深的誠意跟他說:“我記掛你的時間,比你記住我的時間還要早。我瞧你便歡喜,不見便失落,與你同在一個屋簷下,覺得此生都是圓滿的。我怕別人想著你,更怕你心裡有別人;害怕我出醜的時刻被你看到,但更怕你連看都不看我。你說,我有這樣的想法,我對你會是什麼感情。”
這句話令長極怔住,應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一番思酎後,他颳了刮我的鼻子,眼笑眉舒說道:“何必說得這般隱晦。你其實是想說,你戀慕我的時間,比我喜歡你的時間要早對吧?”
我不置可否。
“那你直說不就好了,何必繞這麼一大圈,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他鼻孔朝天,自是十分得意。
我並沒有說話。
他深情地凝著我看了許久後,再次慢慢挨近我。他撫摸我的眼睛,我的鼻子,隨後便直身仰首去摟住我的腰,溫暖的手掌漸漸上移,撫在我的襟口處。我的衣服被他徐徐褪之,我由於驚愕,一時無措,只是木然坐著。
長極笑了笑,嘴唇即時落在了我的後頸處,他輕輕地吻著我的脖子,這樣的親吻溫溫涼涼,讓人不反感,但也很緊張。他的吻猶如羽毛,一寸一寸地輾轉在我頸項上。
“等等,我和你好像還是沒說明白呢。”
我推了推他,他果然聽話停下,好整以暇看著我,“還沒說明白?說吧,還有什麼是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