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修行之法果然特別。”李末嘖嘖稱奇，突然心中升起了一個特別的念頭，他想把顧長安的腦子挖出來研究一番。
“李末……你是個怪胎……是個異數……”
顧長安眸光微沉，似有深意地看向李末，他手中光團跳動，浮現出剛剛汲取到的光影，若是透過噩夢一脈的手段，他或許可以從這些資料之中以虛化實，獲得特別的力量。
然而，顧長安看著指尖光團中的景象，不由地眉頭皺起，只覺得身後泛起一陣惡寒。
“那蔚藍色的星辰是什麼？為何會是你的心魔？”顧長安不解道。
那樣的光景，讓他感覺自身的渺小，他彷彿不屬於這片天地，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似要將他從根本上抹殺。
“心魔嗎！？”
李末若有所思，緊接著，他嘴角微微揚起，卻是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或許是近鄉情更怯吧！”
“嗯！？什麼意思？”
顧長安愣了一下，一時間卻是有些聽不明白。
“這世上的事，如果都弄明白了九沒意思了。”
李末攤開雙手，顯然沒有為顧長安解惑的意思。
“你說得對。”
顧長安點了點頭，他目光微沉，似是下了某種決心，指尖彈動，竟是將那光團散滅。
“嗯！？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夠掌握我弱點的機會，你居然抹除了。”
李末知道，那光團之中藏著顧長安從他靈魂夢境之中汲取的秘密和養分，憑藉噩夢一脈的力量，他完全可以憑藉這東西大做文章。
“若是不抹除乾淨，我怕做噩夢。”顧長安搖了搖頭。
“更何況，你不會是我的敵人，我也不需要留下任何後手，更何況……”
話到此處，顧長安微微一頓，凝起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李末的身上。
“你有對付我的手段。”
“誰告訴你的？”李末不置可否，淡淡問道。
“感覺……”顧長安掀開了自己的頭蓋骨，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我看不到你的根底！”
“也不能這麼說吧……至少我們現在還在你設定的夢境之中……”
就在此時，李末的身影從角落處傳來，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長安在和“自己”對話，縹緲如雲煙，虛幻似夢境。
“可是你卻能勘破我的夢境。”
顧長安轉過身來，看向李末。
“你真是麻煩……破了我的法……現在整個青蟾城……乃至周圍山頭所有生靈的夢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