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幽牢。
黃昏已至,炊煙裊裊,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從幽牢旁傳來。
李末剛剛回來,便看見馮萬年灰頭土臉,揹著榔頭從剛剛翻修的茅廁走了出來。
“你可算回來了,活我都幹完了。”
馮萬年看見李末,便叫嚷起來。
“翻修茅廁的活你都搶著幹,又沒有酬勞。”李末撇了撇嘴。
他們是獄卒,這種雜活本應該是其他弟子來做,偏偏馮萬年搶了過來,苦哈哈地做了半個月,方才讓幽牢的茅廁煥然一新。
“我有路子,材料的錢能返我三成。”馮萬年眯著眼睛笑道。
“那是多少?”李末不由問道。
“二十兩。”馮萬年豎起了三根指頭。
“好傢伙。”
作為獄卒,他們每個月的俸銀也不過才五錢銀子。
二十兩夠他們幹三年多了。
“嘿嘿,咱兩對半分。”
馮萬年倒是爽快,本來他的路子,若是不說,李末也不知道。
如今,平白讓出一半來,也就是十兩銀子。
說著話,馮萬年直接掏出一袋錢。
“這不太好吧。”
李末伸手接了過來,掂量了一番。
“這算什麼?萬一以後燕師姐真把你給收了,我也算多條路子。”
馮萬年咧嘴笑著,拉著李末,展示自己的辛苦傑作。
“這牆上留白太多,空得很,要不要畫個符?”馮萬年喃喃輕語。
“隨便寫個標語吧。”李末脫口道。
“標語?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