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撇撇嘴,他把天聊死了,沒法接話。
她道:“晚飯呢?”
因為那邊的桌子擺著青梅樹,霍瑨深把保溫盒放在了床頭櫃的一側,被花瓶擋住了。
但他沒有立即去拿保溫盒,下巴往她的耳朵抬了下:“你的耳朵怎麼回事?”
顏汐愣了下,看他一眼,下意識的摸了摸那隻耳朵,有些發熱,還沒說話,男人又不冷不熱的開口:“誰摸的?”
顏汐沉了口氣:“我摸的,幹嘛,我的耳朵自己還不能碰了?”
霍瑨深的臉色稍微好轉,抬步走去拿保溫盒。顏汐的目光隨著他的身體移動。
小氣成什麼樣兒了。
她連孩子都生了,還能跑了不成?再說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楚天浩還至於放不下她麼?她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
顏汐才不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也就霍瑨深沒事醋一醋。
霍瑨深把床架子推過來,把保溫盒開啟給她盛湯,道:“梅姐燉的蘿蔔鯽魚湯,先喝湯。”
顏汐瞧了眼那乳白色的湯,看著美味,實則淡而無味,天天喝,不是早上就是晚上,喝得她要吐。
可她沒法抗議,誰讓自己兩個娃,兩張嘴。
她悶悶的道:“看到了,不用你說。”
她捏著調羹,商量道:“下次,能不能帶罐鹽?”
“不能。”霍瑨深在床邊坐下,盯著她吃下去。
顏汐心裡輕嘆了口氣,她喝了一口,瞧了瞧霍瑨深,打算剛才的話題跟他抬一下槓增添樂趣。她道:“老公,你剛才以為是誰捏了我的耳朵?”
霍瑨深眉毛微蹙了下,一本正經的道:“吃飯的時候別說話,食不言寢不語。”
顏汐才不理他,道:“你覺得是楚天浩,所以臉才那麼臭嗎?”
霍瑨深橫了她一眼,抱著手臂道:“只有我習慣性的捏你的耳朵。”
顏汐一怔,勺子底下掛著的魚湯滴答落在碗裡。她想了想,好像不知不覺的就做了這個動作,而她以前是沒有這個動作的。
而她潛意識的,在楚天浩的面前做了屬於他的動作。
顏汐想到這個,不動聲色,垂下眼皮喝湯。她才不會跟霍瑨深說起這個,免得他膨脹。
在月子中心待夠一個月,顏汐終於可以出院。此時,她的體重沒下多少,跟她懷孕時差不多,要知道,那時候她可是肚子裡揣了兩個球啊!
車上,顏汐鬱悶的捏了捏手臂上的肉,再把自己的手臂悄悄的往霍瑨深的那邊貼了貼,暗自比較一下。
一看,心傷的嘆氣。以前多好的身材啊,現在眼睜睜的圓潤,更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