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場比賽結束,八王子高中2比0暫時領先。
金聖學沉著一張臉回到更衣室,踢成這副模樣,他平日裡的偽裝完全卸下,生人勿進的面孔,凝固的快要滴出水來。
“下半場,我們要……”
靜岡學園校隊的教練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連續多次和藤井樹的身體碰撞,讓身體傳遞出疼痛的危險訊號,但這些都不重要,他需要的是進球,是贏下比賽。
直到比賽重新開始,金聖學也沒調整過來,對勝利的渴望,讓他不自覺的瞄上藤井樹的雙腿,如果‘不小心’剷斷了這個對手的腳,他一定可以翻盤。
這棒子眼神有點危險啊!
藤井樹注意到金聖學不懷好意的目光,十一年前世界盃上寒國人打義大利的名場面在腦海回放,棒子們的體育精神他是明白的,為達目的,往往不擇手段。
兩球落後的靜岡學園隊,下半場一開始,就積極在中場爭奪控制權,他們的教練覺得金聖學既然無法突破藤井樹的防守,不如直接打長傳衝吊,讓金聖學在對方的禁區附近蹲坑等待機會,利用自己的身高和頭球優勢來破門。
金聖學鏟人的念頭暫時壓下,上半場第十二分鐘,接到一次長傳接球的機會,身體高高躍起,壓過同時起跳的長濱學長一頭,甩頭打門,龍之助反應慢了一拍,皮球彈在門前草地上,折射進球門中。
邊裁示意進球有效,金聖學在場邊來了個滑跪動作,臉上也出現笑容,終於找到進球的突破點了。
還是要盯住他啊!
藤井樹在沒得到教練指示前,沒有離開後腰的位置,看到自家的中後衛長濱學長被壓過一頭,才反應過來,對金聖學的盯防,一刻也不能放鬆。
球權轉換,藤井樹發動的長傳,被棲原又一次錯失機會,金聖學奔跑進八王子高中的後場禁區,正要跳起接球,旁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搶在他之前,頭球解圍成功。
可惡!這傢伙!
金聖學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十三號的紅色球衣,佔據了大半的視線,他在下落的時候,伸腿踢向在藤井樹的腳側,嘴角浮現一絲得逞的笑意。
藤井樹哪怕背對著金聖學,也猜出他多半會使壞,下落的時候,注意到他想惡意犯規,調整了位置。
“啊!西八!!!”
腳踝受到雙腳踩踏的金聖學,頓時發出慘叫聲,捂著腳在草地上打滾,藤井樹全部的體重加上墜落時的加速度,足以令人骨折。
“噓!”
裁判叫停了比賽,運動醫生上前檢視,藤井樹的腳沒有受傷,但金聖學的左腳踝,明顯出現了紅腫,調整了一下腳踝的姿態,只聽得金聖學不住加嚎叫,比殺豬還難聽。
“沒救了,至少是個粉碎性骨折,抬下去吧。”
運動醫生憑經驗診斷出傷情,兩名護工展開便攜擔架,地上的金聖學一把拉住運動醫生的手臂,央求道。
“能不能給我打一針封閉?我不能就這樣下場。”
“這位同學,你骨頭都斷了,打什麼也沒用,下半輩不想殘廢的話,就乖乖接受治療。”
見慣不怪的運動醫生也不由著他,一邊給受傷的腳踝臨時固定支架,一邊半威脅半認真的說道。
“我…我還要比賽,我不能輸。”
金聖學畢竟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捂起臉痛哭起來,旁邊的藤井樹全程面無表情地圍觀,要是剛才他不留心眼並腳,大機率骨折的就是他。
“你剛才,是想惡意犯規吧?金同學。”
冷不丁的開口,藤井樹決定落井下石,這樣打不過就使損招的人,可不能輕易放過。
“胡說什麼?你這…這是在汙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