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東雲,男,三十二歲,四年前加入直心影流學習劍技,與地下停車場失蹤案的廣井有過密切聯絡。
第四輪戰勝對手後,長良相介在家查閱著今村東雲的資料,以特別行動科的許可權,極少有對他們保密的人物。
十有八九就是他,近期頻繁的離奇失蹤案,找不到遇害人的下落,估計是被他殺死用某種秘法處理了。
長良相介開啟劍道協會的網站,東京地區第五輪的對手,赫然是早稻田大學。
趁著比賽的機會弄清他的虛實,等比賽一結束,就和醍醐由美一起解決這個殺人鬼。
他內心有了計劃,關上剛開啟的電腦,起身來到原身女兒禁閉的臥室門前。
“咳!過幾天我有事情要處理,如果短時間沒回來的話,別亂跑,會有人來照顧你的。”
敲了下門後,長良相介怕有什麼意外,提前告知女兒,要是真的死在任務中,政府會賠償一大筆安葬費,加上原身的積蓄,足夠他十六七歲的女兒富足的渡過一生了。
“知道了。”
屋裡傳來回應聲,每天女兒一放學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在學校也沒有朋友,長良相介雖只繼承了原身一半的人格,卻還是很擔擾女兒以後的生活問題,人終究是社會性的群居動物,總是孤身一人不好。
唉!等到服役期滿,就帶她遊遍全國,順帶挑戰各地的古流劍派道場好了。
長良相介還沒有忘記自己附身的初衷,儘管對不起原身,但困於虎徹數百年的他一接觸到合適的肉身,是沒有思考的餘地的,只憑本能的鳩佔鵲巢,事後才覺得良心有愧,而當時的那個古董商人手上也有不少人命,殺了也不後悔。
他陷入沉思,窗外萬家燈火通明,唯有照不亮的角落,罪惡滋生。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斬斷從陰暗面伸出的觸角,保一方平安。
——
“你們中出了個妖怪,還沒有發現嗎?”
四輪比賽結束後的翌日,神谷凜約藤井樹出來喝咖啡,不過並不是秋葉原的那家英式女僕咖啡館,而是早稻田大學附近的一家店,位置偏僻,生意冷淡,諾大的店內,就只有兩三對情侶。
“我早知道了,今村東雲是嗎?但沒有懸賞金的話,幹掉了也沒有錢賺吧?而且他也沒在學校下手,就靜觀其變了。”
藤井樹點了一杯奶茶,這家咖啡館為了迎合附近的大學生,是有各式奶茶提供的,味道還算不錯,不是用調料包加工的半成品,而是吧檯那位店主兼咖啡調料師的中年鬍子男親手研磨的。
“這麼喜歡錢,不如入贅我神谷家好了,一年幾百億円的收入,想花光都困難。”
神谷凜半開玩笑的說出,用纖細的玉指捏起銀勺攪拌咖啡杯,試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