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村優步轉身面對逼近的打手,吹響了手中口琴。
“啊哈哈哈,三億円是我的。”
“明明是我的,殺了你們就都歸我了。”
“這麼多錢!都去死吧!”
打手們頓住身形,彼此間用兇惡的相視,叫喊著內心的想法,揮起武器開始自相殘殺。
夜鬥靜靜地目睹眼前一幕,他保護的是有良知的普通人,這些人渣不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而吉村優步的琴聲能將他們的慾望成倍放大,使其失去基本的理智。
幾分鐘的時間後,除了他們兩個,街上已經沒有站立的打手了,血流滿地,奄奄一息的打手們,紛紛停止了呼吸,失去生命。
“所以,我這樣的妖怪才有存在的空間,玩弄人心,收割能力。”
收起口琴,吉村優步的話剛落地,一柄清亮的打刀架在他肩上,鋒刃對準他的頭顱。
“還剩一次交易吧?那個老婆婆的下場是我能承受的底線了,如果再過分的話,殺了你。”
身後的那位禍津神臉龐隱藏在陰影裡,再次發出威脅,他瞧了一眼吉村優步手上的黑箱,這東西才是罪魁禍首,就算真的下手斬殺了吉村優步,過了七年後還會出現另一個笑面推銷員,吉村優步尚算有分寸的,他才忍住沒有動手。
“我明白了,夜鬥神明大人。”
吉村優步摘下禮帽,打刀緩緩抽回,轉頭欠身行禮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類,真的值得您這樣做嗎?”
他發出一聲嘆息,戴上圓頂禮帽,提起黑箱,退入黑暗深處。
——
回到家中的藤井樹,吃完了天海舅舅準備好的晚飯,在二樓的臥室將今天和能登希子的合照貼在牆上,躺進柔軟的單人床,拆開了她送的工資信封。
兩張嶄新的福澤諭吉掉了出來,裡面還夾帶著一張摺疊的信紙,上面殘留著只有能登希子才有的幽香,是她的親筆信。
“藤井君親啟,相處的這幾天,多謝伱的幫助和陪伴。”
週六的那天下午,外面下著大雨,喝下一瓶果味燒酒醒來的能登希子,坐在被爐桌前,寫下開頭。
“能登希子婆婆她回鄉下不打算回來了,本來是託我處理店面和後面的事的。”
她抿動唇角,轉著手上的筆桿,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落筆。
“沒想到和你開了一天,不對!是半天的店,把你兩天的工資錢和下個月的生活費賺到了。”
回憶起年輕後見到藤井樹的第一面,她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喝得爛醉如泥的自己,姿態實在不太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