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藤井樹站在關門的關東煮小店前,皺眉看著緊閉的鐵皮卷門,昨天的關東煮味道不錯,他本打算再買一批的。
“能登婆婆,今天休息嗎?很少見啊!”
他喃喃自語,正準備轉身離去,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年輕女子從身後跌跌撞撞,趴倒在鐵皮卷門前,她的身上穿著高檔裙裝,容顏氣質和這條老舊落寞的小商業街格格不入。
“區區菊正宗的清酒罷了,我還能喝…喝很多,嘔!”
這位女子非常不講道理的在能登婆婆的店鋪前吐了一地,藤井樹看不過去了,要撒酒瘋也別在人家的店門口,影響到別人的生意。
“這位小姐,請起來回家吧?需要幫你叫計程車嗎?”
拍了下她的肩膀,好意地提醒。
“少來了,這裡就是我家,這是鑰匙,看到了沒!小鬼頭。”
爛醉如泥的能登希子掏出一串鑰匙,拿在手上,展示給藤井樹看。
“你是能登婆婆的親戚?侄女之類的?”
藤井樹搖搖頭,有這樣花天酒地的晚輩,對慈祥善良的能登婆婆來說,算是件壞事吧?
“啊對!我是…是能登美子,她的侄女,能登嬸嬸她回鄉下老家了,這幾天我來看店。”
吐過之後,能登希子的精神恢復了不少,她昨晚在五星級的豪華套房睡過了,所以還不困,意識清醒後,開始編造自己的身世背景,反正也就三天而已,不!是兩天了。
用手上的鑰匙開啟了鐵皮卷門,能登希子拉起卷門的時候,藤井樹幫了一手,輕鬆地將生鏽的卷門升起。
“多謝,藤井君。”
能登希子下意識的開口,她平時都是這麼稱呼來買東西的藤井樹的。
“你認識我?能登婆婆告訴伱的?”
藤井樹感覺到奇怪,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雖然仔細看過之後,她的確和能登婆婆有一點相似,特別是眼神,尤其在清醒之後看向自己的時候。
“嗨!是的,你是來買關東煮的吧?我這就給你做。”
能登希子察覺到不妙,儘管藤井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其實就是能登希子,迅速的轉移話題。
關東煮的製作,並不複雜,甚至正是因為簡單才容易推廣流行起來,但能登希子的腦子空空,手也變得笨拙起來,她苦著一張臉,想起那個笑面推銷員的話。
“您應該需要這個,做為代價,我會得到您出色的廚藝。”
賴以維生的廚藝,要從頭開始了嗎?
能登希子畢竟活了幾十年,這點代價還是能承受的,她略帶歉意的轉頭注視等候的藤井樹,抱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