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劍的年輕人?估計是當做雜耍吧。
這位大叔,正是殺了人的長良相介,不過他的靈魂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暴發戶,而是被虎徹上的劍客臨時佔據。
偏頭看了一眼藤井樹放在吧檯上的竹劍,吸收了原主人記憶的長良相介,知道這是一種叫現代劍道練習的道具,他活躍的時代,也有這種類似的東西,這並不會讓他感到奇怪。
上天讓我長良相介出現在這個時代,一定是有它的用意的。
長良相介吃完了飯,從口袋掏出幾張叫做錢的紙,壓在空碗下,起身就要離去。
“大叔,你給的錢,太多了。”
藤井樹好心提醒了一句,哪有在居酒屋吃飯用好幾張萬円鈔票結賬的,這大叔面前擺了好幾個空酒瓶,是不是喝迷糊了。
“嗯,多出來的,算是賞錢吧。”
長良相介轉身出了居酒屋,店家拿著找零追了上去,但一會後又搖頭回來,看樣子是沒有追上。
出了居酒屋的長良相介,揹著虎徹穿行於巷道之中,一夥暴力團的小混混在毆打流浪漢,被他撞上了。
“垃圾,就應該有垃圾的覺悟,在這裡睡覺,都絆到本大爺了。”
混混們三五成群,用鋼管毆打著蜷曲的流浪漢,這在島國也算一種常態,經常有年輕人把氣往這些社會的邊緣人身上出,打死打殘也不會有人在意。
“滾!”
長良相介解下背上的虎徹,也很簡單的表達他的看法,作為曾經行走亂世的劍客,他不會不聞不問。
“歐吉桑(大叔),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別多管閒事嗎?”
混混的頭目,一個頭髮花花綠綠的年輕人,拿著染血的鋼管,敲打起巷道的牆壁。
“借幾個錢花花吧?看你穿的不錯的樣子。”
他注意到長良相介一身的高檔西服,頓時起了發財的歹心。
虎徹寸寸抽離劍鞘,寒光凌冽,刮破夜空,長良相介突前幾步,一刀斬落。
混混頭目手裡的鋼管整齊的兩截,他和同伴們慌不擇路的逃跑,全然沒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長良相介沒有追擊,而是踏過地上受傷的流浪漢,繼續向他選擇的路前進。
他沒有步行多久,很快就來到一家劍道館前,抬起頭,氣派的大門頂端,懸掛著牌匾。
“市川一刀流,看看成色吧。”
長良相介進了大門,從現在起,他要一家家的挑戰這些劍館,證明自己當世第一劍客的實力。
虎徹太刀清鳴一聲出鞘,雪亮的刀光掠過長良相介沉默的面孔,穿過劍道館的走廊,來到後院的主屋。
“這位客人,是來踢館的嗎?沒有必要拔劍吧?”
主屋裡端坐著一位正在給真刀保養的和服男人,背對著長良相介,尋問道。
“劍客間的比試,用真劍才是對彼此的尊重,請討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