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許伯安欲擒故縱的輕輕去收那個裝著藥材的袋子。
張大夫見狀,急忙捂住袋子口,慌忙說道:“哎哎哎,先別急著走啊,有事咱們好商量。”
許伯安聳聳肩,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要錢,你沒有,要藥方,你也不肯給。再怎麼商量,也不能讓我白給你吧。”
“那自然不能了!”張大夫訕訕笑著,手指有些緊張的在桌面上快頻率的輕輕敲打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要不這樣好了,我可以給你一些這些年來我四處收集的偏方,都挺有效果的,你看如何。”
許伯安頗感興趣的說道:“說來看看。都有哪些啊?”
張大夫拿起桌面上的書籍和筆記本之類的雜物,指著辦公桌上壓著的玻璃板說道:“這玻璃板下面壓著的,都是我這麼多年來收集並且經過真實臨床試驗驗證過的有效中藥偏方。你若是同意的話,這些藥方我都能送給你。”
許伯安低頭湊近了一些,望了上去。
玻璃板下密密麻麻的各類紙張上,寫著各類筆墨留下的各種偏方。
日曆紙上鉛筆寫的緩解偏頭痛的藥方,煙盒紙上圓珠筆寫著的治療灰指甲的藥方,半張撕的犬牙交錯的白紙上中性筆治療尿頻的偏方,便籤紙上簽字筆寫著的失眠偏方,甚至還有抽紙上似乎是口紅寫的治療積食的偏方。
好傢伙,真不知道這些藥方都是在什麼環境下收集到的。
許伯安隨便估算一下,大約得有二十多種。
若真是像張大夫說的那般都有效,倒也挺讓人心癢的。
只不過這張大夫這位老中醫還真夠懶的,就這麼隨便壓在下面了,也不說重新謄抄一份。
想到這裡,許伯安有些微微鄙夷的瞟了一眼張大夫。
似乎是感覺到了許伯安的想法,張大夫不滿的說道:“你可別以為我沒把這些東西重新記錄,我電腦上還有電子版的呢,只是我這人懷舊,放在這下面,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一個的故事,和一段一段的經歷,這可都是我的寶貴財富啊,放在這裡儲存的最好了。”
這下換成許伯安有些尷尬了,嘿嘿笑道:“張大夫說笑了,您這樣的敬業精神,誰會多想啊。那您費心,把你的電子版發我一份?”
張大夫得意的笑了一下,撫著自己的鬍鬚說道:“哦?這麼說來,你是同意了。”
“基本同意了,不過,還得再加上你剛才和我說的那份治療那啥的針灸之術,沒問題吧?”
“啥?針灸之術?那可不行。”張大夫敏銳的搖頭拒絕,而後拿起方才看著的那本泛黃書籍,道:“那針灸之術也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都在這書裡呢,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扎幾個療程。”
許伯安指了指那本書,道:“這書雖然很舊,但仔細看上去也就是放了三五十年的樣子吧,說是祖上,是不是有點兒不嚴謹了!”
張大夫翻了個白眼,道:“這書是我太爺爺和爺爺那輩兒,根據祖傳的古卷自己整理出來,自費印刷的,並未出版。我們自家人傳下來看的。若不然那古卷早就翻爛了。”
許伯安正要商業胡吹的捧上幾句,居然,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猛然推開。
一道急促的清脆聲音傳來:“外公,外婆剛才來給咱們送飯的路上,所乘坐的那輛公交車出車禍了。我現在要趕緊隨車出去急救!”
許伯安下意識的循聲望去,頓時一怔。
好傢伙!這不是白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