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哪裡可憐,她明明就是個小公主。
而我的孩子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生出來也不過就是私生子。好,就算是我現在點頭跟陸暻年結婚,忍下一切委屈,為了孩子要個合法的身份又有怎麼樣呢?
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給孩子認下了一個不承認他的祖母,一個仇視他的姐姐。
這樣的親緣關係,有還不如沒有,我太知道如果孩子在一個家庭中是不被歡迎的,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命運。
這樣的婚,我不敢結。
真的是氣的狠了,加之從早上到現在我水米未進,眼前真的發黑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昏過去。
我腦袋往前傾,頭重的我幾乎要承受不住。
額頭頂在陸暻年的皮帶扣上,我看著自己的眼淚往下垂直的掉,一聲聲喃喃的說:“陸暻年,你不能這麼欺負人。”
悲傷過度、血糖過低。
這次我是真的暈了過去。
在醒來的時候,手腕上已經紮了針,輸著液體。
陸暻年坐在床頭,眼睛眶都是紅的,到這種時候了,他還是一句關於方笙的話都不說,只問我:“你說的我都答應,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可是我總是要跟你說一聲,你現在身體這樣,你說不想要上一次的事情發生,可是放你自己一個人,你真的有能力避免哪個瘋子發瘋嗎?”
我靜心想了想。
其實他說的也有些道理的,我自己搬出去住,勢單力薄的,別說是方笙那樣的瘋子,就是陸暻年的媽媽就都很輕易的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有危險。
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有些時候我並不固執,就比如現在,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就不會在跟陸暻年拗著。
前思後想,我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這樣,你找地方我住進去,安全你來負責。但是你也得保證,我住的地方,你不準來,還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還有事情,都不準出現。”
其實讓陸暻年別來,也是我的一點小私心,他如果真的想我了,總是要把事情解決清楚的吧。
我暗暗的想著。
陸暻年突然腦袋直直的往我腿上的被子上倒,整張臉都埋進去,然後說:“你不讓我看到你跟孩子,這不人道。”
我有一剎的心軟。
不過很快就又硬起心腸,不能妥協,不能妥協,這時候要是不強硬,將來就什麼麻煩事情都會發生,為了孩子,為了自己,我不能容忍。
“你要是想要陪著我跟孩子,那就解決好你的事情,我不想在面對你被一通電話叫走的畫面了。”
他沒出聲。
可是我們離的這麼近,他不可能沒聽到。
唯一的說法就是,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