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來看看那些股票的效果怎麼樣?”
我笑著對他說感謝,“真是多虧了你提早的準備,陸暻年贏了,收購案沒有成功。”
夏亦寒勾唇笑,“那你怎麼一個人跟無頭蒼蠅似的在街上亂走。”
說起這個,我心情黯然,但是面對夏亦寒,我並不想提這些,總是不願意讓他知道我面對的那些糟心事情的。
我胡亂的扯謊,“我是餓了,在想著去吃些什麼呢?”
“顧夏,現在還不到十一點。”
我一噎,看來我實在沒有撒謊的潛質,但是話既然都已經說出來,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只能強辯道:“沒有吃早飯,所以現在就餓了啊。”
夏亦寒點點頭,沒有在刨根問底,只說:“那就上車,我帶你去吃早茶。”
“這個.......不用了吧。”我下意識的拒絕。
夏亦寒說:“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就算是衝著我給你準備好的那些股票,你也不該拒絕我啊。”
他總是知道怎麼能讓我無力反駁。
我點點頭,上車。
他帶我去了本市很有名的早茶店,儘管已經過了飲早茶最黃金的時間,但是這個地方還是人滿為患,而且不管來的人是怎樣的身份地位,在這樣老牌的飲茶店都是沒有用的,都得站在門口按先來後到,等位置。
我今天穿著是參加股東大會的衣服,自然是嚴謹又得體的。
而夏亦寒呢,自然也是西裝革履的樣子,我們倆就這幅樣子坐在早茶店門口,手裡拿著排號的牌子。這樣子還真是有些滑稽,尤其是我們周圍都是穿著很輕鬆的中年大叔的時候,有了對比,一切就顯的更加突兀了。
我跟夏亦寒說:“真的那麼好吃嗎?”
要不然怎麼這麼多人。
夏亦寒說:“真的不錯。”
排號差不多二十分鐘後,我們被侍者牽引著進去,然後坐在人聲齊沸的大堂裡,點著一籠籠熱氣騰騰的點心,我最喜歡吃蛋皮蝦餃,真是咬一口下去,齊頰留香。
周圍的人說粵語的佔大多數。
這環境雖然很嘈雜,但是這種獨屬於小老百姓的幸福,卻也是真實的,帶著溫度的。大廳的廣播裡播放著喜氣的音樂,鐺個俚咯鐺的樂曲似乎從來沒有變過,讓人聽著就覺得像是在過年,渾身上下都喜氣陽陽的。
我原本心頭的鬱氣,在這樣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有溫度的幸福裡,慢慢的蒸發了。
有了心情,我才問夏亦寒,“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
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人,能讓他拋棄工作跑來飲早茶,實在是難得的緊。
夏亦寒吃下一口生滾魚片粥,並不怎麼重視的說:“最近公司鬧的兇,我躲清靜。”
他說鬧的兇。
我肯定要問:“是因為夏夫人嗎?”
夏氏要是鬧起來,不是夏天佑就是夏夫人,這幾乎都沒有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