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暻年扭頭看我,臉還是冷冷的,但是語氣卻有些戲弄,“母老虎。”
我覺得他又在轉移話題。
撲過去就掐他,“我給你機會了,你要是不好好的給我解釋,往後你要是再想解釋,我就不讓你說了!”
陸暻年兩手攤開接住我,笑著說:“好好好,我好好給你解釋,我讓證人下來過來好不好?我一個人說的,你不相信可怎麼辦。”
還有證人。
不過他既然都準備了,我就等著他所謂的證人來。
從這會兒到下午,我這心就沒有放下過的時候,總惦記著他口中所說的證人會是誰。我最怕的就是邱逸遠或者彭震他們,要是被我知道這些人是合著夥來欺騙我的,我真的是無法做到平心靜氣的原諒。
還好還好。
下午來的人,並不是我認識的人,但是足以讓我震驚。
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被毀了容的女人。
半邊的臉似乎是大火燒燬的,做過植皮手術,但是這樣大面積的燒傷就算是植皮手術也還是無法解決問題。
我因為毀容的關係,根本也看不出她的年紀。
我儘量讓自己不要露出太震驚的表情來,畢竟對於這樣的人來說,被人吃驚的注視,大概是最殘酷的事情。
我沉默著,不敢先開口。
大概是因為害怕吧,這樣的傷痕,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痛。
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好刺激到別人,我對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抱著最大的敬畏之心的。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裡不安更加的深重起來。
如果眼前的女人就是陸暻年所說的,他這一年離去時光裡的證人,那麼這個女人跟陸暻年又是什麼養的關係呢。
一年的朝夕相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關係非凡,怎麼可能揹著我們所有人,跟這個女人相處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