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暻年能查到,我不覺得意外,他的憤怒我卻並不能理解。當時孩子面臨上學的要求,沒有戶口就真的不能上學。再說我心裡也是真的氣陸暻年氣的不行,覺得自己難道就不能嫁給除了他以外的人嗎?難道我這輩子就必須跟望夫石一樣的等著他?
當初我只是找到夏亦寒告訴他,我需要一個身份,孩子們需要一個身份。如果能給我辦一張假的結婚證什麼的,就好了。後來夏亦寒直接說,與其辦假的,還不如直接我們結婚算了,反正他這輩子沒打算過娶別人。
我知道夏亦寒大概也是有些私心的,但是到了那個時候,誰還在乎這些私心呢。
夏亦寒這輩子沒打算在娶什麼人,我也不打算在嫁什麼人,一拍即合,很好。雖然之前夏富他們說了很久的讓我回歸夏家認祖歸宗,但是因為夏天佑的入獄,這件事情便耽擱了下來。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姓顧,而不姓夏。而我的戶口,離婚之後跟江哲年分開,成了單人一本。
所以跟夏亦寒領證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孩子的姓也變成了夏。
這事情只有我跟夏亦寒還有佟伊檬知道,佟伊檬知道,是我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去問過她,佟伊檬意外的很支援。
佟伊檬的說法非常簡單,很多女人為了一個身份寧可嫁給美國的老頭子,我為了身份為了孩子的入學跟夏亦寒結婚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血緣關係放在那裡,誰也不會懷疑我跟夏亦寒之間有什麼,外人看不出什麼,自己人不會懷疑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我後來想想,那就這樣吧。
說實話,在做媽媽之前,對戶口,對身份,我真的也不是看的那麼重要的,畢竟不是那麼需要。那時候看到江哲年的媽媽心心念唸的要找個本市的兒媳婦,要有本市的戶口,我曾經一度不明白她這是為了什麼。
但是現在,我深有體會。
不是說有了戶口就真的比其他人高貴些,只是在咱們國家的體制下面,沒有戶口真的是寸步難行的。尤其是現在的幼兒園小學,真真兒是完全按照這個在操作,陸暻年是國外長大的,他不會明白也不會懂,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其中遇到的種種艱難。
“是,你有什麼問題嗎?”我反問他。
我並覺得心虛或者什麼,陸暻年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一整年,就是我真的嫁給了什麼別的人,他恐怕也沒有權利來管。
更何況我的這場婚事,不過一場權宜之計,他如果有些理智就能知道內情。
陸暻年還是氣的咬牙,“就算是我做錯了事情,你恨我,怨我都可以,何必這樣作賤自己,作賤孩子。孩子姓了夏,名義上是夏亦寒的孩子,你也真是做得出!”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的指責來自這個地方。
嘴巴有些幹,我舔了舔,本市最近幾年學習港城的教育制度,特別好的幼兒園在學生入學前都是要父母雙方去面試的,當時兄妹倆入學的時候,就是我跟夏亦寒去的。
&n集團執行總裁的名頭,但是在本市也是能拿得出手的,老師們因此給兩個孩子開了多少的綠燈。
這一年雖然邱逸遠、彭震也經常來,但是邱逸遠多是為了佟伊檬來的,彭震來就是給孩子買些禮物。我並不是嫌棄他們,而是想說,真正能幫到我的人真的不多。
夏亦寒這一年真的幫了我很多忙,一雙兒女能那麼喜歡舅舅,可想其中夏亦寒付出的多少。
人不能這樣的,現在陸暻年回來了,夏亦寒所作的一切都被抹殺了,有時候我自己都會為夏亦寒感到心酸,每一次我被陸暻年傷害、拋棄的時候,身邊陪著的人都是他,無論他是我的哥哥,或者不是,他對我來說都是最最可以依靠的存在。
陸暻年這麼說他,我不允許!
心裡那股氣湧上來,我很冷靜的說:“不,這並不是作賤孩子,更不是作賤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慶幸我的身邊有個夏亦寒,你也可以去問問孩子,夏亦寒是什麼樣的存在。”我抬頭看他,用一種似心傷似嘲諷的語氣說:“恐怕你,拍馬都是追不上的。”
下午兒子給陸暻年講述玩具的時候,每一樣都是夏亦寒買來的,雖然彭震他們買來的也不少,但是孩子門似乎對舅舅更加的偏愛,夏亦寒買來的東西,都會被他們放在身邊,愛不釋手。
陸暻年被我激的忍不住,抬手抓住我的肩膀,一用勁我就到了他的懷裡,他身上的薄荷氣味濃重,幾乎比我曾經認識他的時候,還要重,這個男人不知道是發什麼瘋,每天都是要面對孩子的,他身上弄這麼重的香水味就不怕嗆著孩子。
我真的也是煩他,他此時一用蠻力,我更是氣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