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他不要在試圖抵抗我,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你分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沒想到.......他會寧可跟我一起死,也要護住你。”
頌先生這時候抬起頭來看我,他的眼中是有眼淚的,那樣傷痛的樣子,“所以,你別這樣說他,我聽著,都為他心疼。”
“呵呵。”我還是覺得可笑,是真的可笑,“你不覺得你這樣心疼是件很可笑的事情,中國人說這是既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用我逼得他跟你同歸於盡,現在又跟我說,你為他的感情心疼,你不覺得你前後矛盾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女人特別的礙你的眼睛,隨時可以來殺我,我不會離開本市的,我沒有陸暻年那麼膽小。”
害怕失去的人才會膽小。
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走到病房的門口,打算開門出去,手都已經碰觸到門把上了,聽頌先生在身後說:“我不會動你,動了你,他就真的做鬼都不會放過我了。”
“假惺惺!”我就只給了他三個字。
現在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思呢,明明頌先生他看的那麼明白,陸暻年為了我是可以不顧一切的,可是頌先生非要逼他,逼的他以身試險,現在好了,人沒有了,他又來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人大概都是要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知道後悔的。
這種人統稱為‘賤’!
我咬著牙走出了醫院,安排好的人在門口等我,夏亦寒也過來了,看到我,他滿眼的擔心。“怎麼樣?”
我還是很強硬的語氣,“什麼怎麼樣?不過就是賤人加瘋子。”
夏亦寒沒說話。
一路上車,他才說:“爸爸想見你。”
“見我幹什麼?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我直接說。
有什麼好見的,見了無非也就是那幾句話,我現在可算是全城最被人同情的女人了,外界又不知道陸暻年的私下安排,在外人看來,我這個女人可真是悲催到了極限,還沒有轉正。就跟陸暻年生了孩子,未來後輩子,怎一個慘字了的。
別說外面的那些人,就是別墅裡的那些保姆傭人,看到我的眼神都透著一種可憐我的眼神。
我其實是特別討厭這樣的目光的。
夏亦寒倒是沒有再說,送我到家,他才說:“你的這事情,我不勸你,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的女孩子了。但是父親這裡,讓他們不上門是不可能的,我也做不到阻止,還有那個女人,她不可能不找你。”
我諷刺一笑。
我離開本市的這段時間,夏天佑直接被判了無期徒刑,雖說現在的無期徒刑有可能減刑,並不是真的要關一輩子,但是二三十年總歸是跑不了的,等二三十年後夏天佑出來,夏夫人還有沒有命活著都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的夏家,夏亦寒是不可能跟夏夫人一條心的,夏富老奸巨滑,他還等著兒子給他養老送終呢,自然不能幫著夏夫人讓夏亦寒不高興。
所謂風水輪流轉,過去那麼多年,他們對夏亦寒棄之如敝屣,現在可好,一切的一切都要看著夏亦寒的臉色,只要夏亦寒不喜歡的,夏富定然是會反對的。
夏夫人到現在可算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
這時候她不想起我來都難。
只不過我沒有想跟她修復關係的打算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陸暻年的這件事情,我好似對世上的一切都看淡了似的,什麼父母親情,甚至對兩個孩子,我都看的沒有以前那麼重了,那種熱烈的,不顧一切甚至甘心情願付出一切的愛。似乎從我的身上脫離了,沒有那個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