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美好燦爛的女孩子,就要這樣消逝了嗎?
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既然我同意了要走,那全家就跟著動起來,現在可不是我一個人。提起箱子就能離開,因為還要帶上兩個寶寶,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
收拾了一天才收拾完,東西多的,讓我覺得陸暻年是真的打算讓我們在那邊長住的了。
陸暻年甚至租了一家波音747給我們當轉機送我們去新加坡。
我真是無奈的很,“真的要找飛機送,也不用這麼大的飛機吧,上次坐的那種私人飛機不是很好?”
不是我奢侈,而是坐在空空的波音747上,實在是感覺很彆扭。
陸暻年在我身邊閉目養神,語氣低沉的說:“小飛機不安全,再者說,那麼小空氣也不流通,憋著孩子怎麼辦?”
我是真的連翻白眼都不願意了。
涉及到孩子,他可真是下的了狠心。
彭震、邱逸遠都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就陸暻年沒有,這個問題我雖然沒有問過,不過陸暻年自己倒是說過。他是窮家裡長大的孩子,雖然現在他的錢足夠他購買一架屬於自己的私人飛機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人的金錢觀好像都來自於生長的環境。
彭震、邱逸遠都是世世代代的豪門公子,並不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陸暻年不同,他是真的在生活上很節儉的,要不是為了孩子,也不會這麼鋪張。
到了新加坡一路有人迎接,還是去了上一次我懷孕的時候就住過的類似於療養院的地方。
因為這次我帶著孩子來。所以一應的裝備就更不同了,陸暻年親自監督弄好了兒童房,安置好兩個小的,我們才去見了邱逸遠。
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原本清朗的邱逸遠幾乎瘦脫了形,要不是他的那雙眼睛實在太容易辨認,我幾乎認不出他來了。
看到我,邱逸遠的目光亮了下,幾乎是有些哀求的說:“進去看看她,她最喜歡你,跟我說過好幾次,你去看看她,讓她別離開我。”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
因為邱逸遠的樣子實在是嚇人,瘦削都不足以形容,眼窩子都凹陷下去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陸暻年看不下去,問邱逸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邱逸遠說起來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在下一刻就能哭出來,那種悲涼的樣子,讓我看著,心都能跟著抽痛。
他說:“醫生說是她沒了求生意識,她不想在這麼撐下去了。”
說到最後,邱逸遠兩手捂住臉,是真的痛苦的連站都站不住。
陸暻年揮手讓我進去,然後他拉著邱逸遠去一邊走下,大概是想安慰邱逸遠吧。
還是一樣的程式。我消了毒,然後進了佟伊檬呆了很久的病房。
還是老樣子,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一年多前。
佟伊檬還是那樣躺著,雖然身上已經蓋了棉被,但是一切真的還是老樣子,冰冷的房間,蒼白的女人。
我走到病床前,看著佟伊檬身上的針眼兒依舊還在。
過去了一年多,她身上的針眼兒竟然沒有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