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有些動搖的。
便趕緊加碼說:“你送我去還不行嗎?你就在樓下等我,我去夏氏大樓,在工作的場合,他總不可能對我怎麼樣的吧?”
“你去辭職。”
要論談判,我就是在修煉十年也不是陸暻年的對手。
他最知道怎麼樣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我在這樣精明的他面前,我也只能妥協。
想想最近我實在也是沒辦法去正常上班的,陸暻年的身體要調養,還有他現在這種敏感的性子,我要是真的天天在夏亦寒面前,還不知道陸暻年要發多大的瘋呢。
考慮再三,我點點頭,工作先放一放倒是可以,但是夏亦寒那裡我是真的要去的。
“只給你十五分鐘。”
這就是所謂的奸商了。
變本加厲,他最在行。
但是呢,對付奸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歪歪頭,“行吧。”
當天下午,陸暻年送我去夏氏大樓,我下車前他看著手上藍寶石介面的手錶說:“計時開始了,十五分鐘。”
我利落的開門下車。
什麼十五分鐘。
我就不信我超過十五分鐘,他能拿我怎麼樣。
有些時候有恃無恐就是這麼來的。
一路暢通到了夏亦寒的辦公室,夏亦寒看起來還是工作狂的老樣子,甚至連我進了他的辦公室的門,他都沒有發現似的。
我敲敲他的辦公桌。
“看什麼呢,怎麼入神?”我笑著跟他說。
夏亦寒抬起頭來,看到我,他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在原地站了三秒,在我以為他要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卻突然又猛地坐下了。
坐下後,他又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冷淡的說:“你還知道來上班?”
我看他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些酸澀又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幼稚起來,也是不妨多讓的。
山不就我,那只有我去就山了。
我走到夏亦寒的身邊,很親近的對他說:“這幾天讓你擔心了,真抱歉。”
“哼。”他冷哼了聲,然後說:“你還知道我會擔心?真是笑話。”
這是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