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呢?”夏亦寒往後一轉。
我這才發現整樓層的人都圍在周圍,不過也沒人敢上來勸就是了。
聽那人的名字,夏天佑,看來也是夏家的人。再聽聽他說的話,我也大概能猜到其中的內情。
無非就是兄弟奪權這樣濫俗的戲碼。
只不過親兄弟能相差這麼遠的,還真是不多見。
“我這就去叫,這就去!”有機玲的同事舉起手說了句,然後轉身就跑去找保安。
夏天佑這會兒倒是不罵了,反倒是威脅說:“夏亦寒,你敢把我趕出去,我媽饒不了你!還有你那要死的媽!我們照樣饒不了她!”
不知道他觸碰到了夏亦寒的那個點,他突然爆發大喝了一聲,“滾!”
夏亦寒這人平時冷冰冰的,很少會有情緒外洩的時候,突然這麼一發怒,那可真是,我的心都跟著抖。
夏亦寒一怒,夏天佑立馬慫了。
一路叫囂著,“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我媽。”然後屁顛屁顛兒的跑了。
我撇撇嘴,這樣的男人簡直令人鄙視到了極點,差勁死了。
“你跟我進來。”夏亦寒留下這一句,然後就徑直進了辦公室。
我低頭看看手裡的兩個保溫飯盒,又想起剛才那個夏天佑說的,‘你那個要死的媽’,一下子就有些心頭髮酸。
在想想他的胃病,就更是替他鳴不平了。
有個這種兄弟,比陸暻年有個那樣的大嫂侄子還鬧心。
我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不提剛才的噁心事情,我開啟早飯的飯盒放在他面前,“快點吃早飯吧,你的胃最好能每天按時按點吃飯,否則對身體很不好的。你上次犯胃病那麼厲害,不能再犯一次了。”
我說了一大堆,然後把飯盒開啟放在他面前,銀耳南瓜粥黃橙橙的,看著就讓人覺得甜蜜溫暖。
剛才被那位夏天佑氣出來的怒氣,看到這碗粥,便散去不少。
我以前其實也這樣過,那時候江哲年的媽來家裡住,挑三揀四,這地方弄的不乾淨,那地方擺的東西太多不好看,總是沒完沒了的找事。我被她逼的,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那個時候最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做飯,因為我在做飯的時候,她是不會跟著來的。
當然,我也不會讓她來幫我。
僅有的一點點自由時間,我恨不能將它延長再延長,所以做菜我喜歡費工的,做的時間越長越好,恨不能精益求精做到賞心悅目,這樣也能讓我自己的心情舒暢些。
到了現在這已經成了習慣。
就像銀耳南瓜粥,煮好了我會在裡面點綴些切碎的紅棗碎,紅紅黃黃的看著就喜慶。
我自己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挺滿意,半晌才發現夏亦寒根本沒有動,不由奇怪的看著他,“快吃啊,涼了對你的胃更不好。”
不是我跟他有這麼親密,而是有些事情只要一提起,就顯得雞毛蒜皮又生活化,比如這吃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公事公辦的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他問。
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夏天佑,十分看不上的撇嘴,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