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急忙拒絕。
他卻霸道的說:“讓你上來你就快點上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逼著我發火。”
這真是什麼世道啊!我有心怒吼,你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可是到底話到嘴邊忍住了,我實在不是一個有情緒就會當面宣洩出來的人。
還是得聽話的上車。
車子開出去,他挑高了車內的空調,對我說:“你至於嗎?在車裡還把衣服出成這樣,凍死鬼啊。”
我低頭看看,我穿著的是真的有點誇張,本來就厚重的大衣,此時被我把拉鍊拉的高高的,看起來是有點怪,但是又有什麼辦法。陸暻年剛才是真的下了力氣咬我,別說前胸了,現在就是脖子上那可是跟斑點狗一樣,不將拉鍊拉起來,就什麼都遮不住了。
我不吭聲,但是也不動作。
其實他把空調調高風力調大,對我來說根本是另外一場考驗,車內的出風口就在我前面,熱風就這麼直直的往我胸前灌,難受是一個層面,更多的心虛是害怕。
要是被賀蓮城知道我裡面的樣子,那又該怎麼解釋?
賀蓮城看我沒有動作,也沒有在說什麼,問我是不是要回家。
我其實現在根本不知道我該去哪裡。
似乎根本沒有能去找人求助的地方,所以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回家就回家吧,回去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路上我們安靜了好一會兒,他不說話,我也有些魂遊天外。
“你今天不上班?”到底還是他先開了口。
我順著答,“請了假出來。”
“我跟你說了,讓你別管這事,你就聽我的,你管那些人去死。”
他的說法我理解,但是並不認同,如果現在我什麼都不做,將來真的讓我爸受到了傷害,不說我媽會不會恨我,至少我自己都是不能原諒我自己的。
對父母,我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不能抱著疏遠冷落的態度。我不是那從小倍受寵愛長大的孩子,所以更加了解,有些事是經不得考驗的。顧佳芸跟家裡鬧脾氣,離家出走什麼的,我媽會心急火燎的找她,會哄她勸她回家。而我,決不會有這樣的待遇,我要是敢離家出走,等待我的,就是真的無家可歸。
就像現在的要是真的選擇了放手不管,那麼等待我的,就是失去父親,甚至失去所有。
這樣小心翼翼的心情很難去跟賀蓮城解釋,所以我不說,轉移話題道:“賀總現在出去是去談事情嗎?”
“不是,約了朋友,私事。”他好在沒有再深究剛才的問題。
我笑了笑,“哦。”
賀蓮城突然就好像有了傾訴**,趁著紅燈扭過頭來,很鄭重的問我說:“你們女人心裡想的都是什麼?明明知道丈夫不愛你了,已經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為什麼還是不肯離婚,還是堅持說愛他呢。”
我隱隱猜到他說的女人是誰,心裡生出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