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陸暻年也信,我現在的月份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性別來。
我不說話,他就繼續開買,連芭比娃娃都買了好幾個。
看著他一臉沉穩的挑選著粉嫩嫩的玩具,我有那麼一剎的恍惚。他不是應該盼望著生個兒子嗎?照理說兒子才是對他最有利的才對。
而且,他跟我不同。
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會愛的要死,可他不一樣,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為什麼現在還是表現的無比期待這個孩子是個女兒的樣子呢。
真是讓人猜不透、看不懂。
週末過後重新開始上班,一切似乎都變的平靜了下來,袁圓還是每天都會送來早餐,只是陸暻年辦公室外面的秘書再也不敢放她進來。
只是會將她送來的飯盒遞進來。
每每看到那飯盒,我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下班我跟陸暻年一起下電梯,他的響,我看他遲疑的神情就知道是誰。
這幾天他的明顯繁忙很多,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個叫‘安安’的小朋友打來的,每次都會跟陸暻年說很久的話。
陸暻年在面對女兒的時候,語氣會刻意的變柔,甚至帶著孩童特有的語氣。土女吉號。
我看他那樣子,就主動自發的說:“我先出去等你,你打完再出來。”
我出了電梯在車庫裡等他,他留在電梯裡打完電話再出來。
他每次與女兒通話的時候聲音都太溫柔,我聽起來實在有些難過。
車庫裡的光線差,我無聊沒事幹,就低著頭挪步子。
意外往往發生在一瞬間,真的只是很短的一瞬間。我覺得有粘稠的液體從我頭上倒下來,刺進眼睛裡,疼的完全睜不開。
然後就是拳打腳踢的攻擊。
完全出乎我的預料,連簡單的防守我都無法完成。
鼻腔裡的氣味刺鼻極了,頭髮也在下一刻被人撕了起來。
“賤人!要不是你江醫生不會不要我!為什麼你會有孩子的!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何梔的聲音,雖然瘋狂肆意,可是我認得她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他都已經回來找你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他!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你居然讓他丟那樣的人!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她瘋了!
我感覺到她的腳生猛的往我肚子上揣。
什麼都顧不上了,我顧不得眼睛的疼痛,顧不得身上的液體是什麼東西,只死死的護住肚子。
我的孩子!別傷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