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腦袋捂住耳朵,我不想聽到這樣詞。一個字都不想聽到。太殘忍了。
“不能要!”我牙齒打顫著說:“這個孩子絕不能要。”
我現在連個住處的沒有,根本沒有能力撫養他(她)。更何況,這孩子生出來該怎麼辦?如果是江哲年的該怎麼辦?如果是陸駒的又該怎麼辦?不能生的,怎麼可以生呢!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亂、這麼疼!
袁圓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晌,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然後她移過來擁抱了我,說:“我知道了,你這樣的決定也好,家庭殘缺真的對孩子不好的。再說你跟江哲年這樣子,再要孩子也回不去了。”
她口口聲聲說江哲年。
我只覺得羞愧難擋,也許在所有人的觀念裡都該是這樣的,孩子在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懷上的,父親當然應該是江哲年。但是我要怎麼說,背叛過婚姻的不僅只是江哲年一個,無論我是被害的還是被強迫的,但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這個孩子有可能、有很大的可能不是江哲年的。
這怎麼可以?這要是被人知道,我還怎麼做人?!
腦子真的很亂的,各種狀況都在指向一條道理,那就是不要這個孩子。
可.......真的不要麼?
袁圓倒是沒有我這樣的顧慮糾結,立刻就能調整態度,“你要是真的打算做掉,就快點去。這種事情月份越小,傷害越小。”
我苦笑,瞧啊,這就是旁觀者的好處,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總是能很理智果斷。
可我就不同,我理智告訴我這個孩子絕不能要,可還有一個聲音在心中吶喊,這是你的孩子,別管他(她)父親是誰,他(她)都是跟你血脈相連的骨肉,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有最近血緣關係的親人。
你一直渴望得到的.......愛你的人。
兩種意念似乎要將我撕碎,疼,是真實的疼。
我自欺欺人的說:“明天先買試紙測下,說不定是我們自己嚇自己,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呢。”
“那好吧。”袁圓打了個哈氣,今天乘了一天的飛機,我們都很累了。
當晚我跟袁圓睡在一起,不是因為沒有房間住,而是房間太多了,袁圓說她有些害怕這棟大房子,所以讓我跟她一起睡。
不僅房子大,床更是大的嚇人。
袁圓睡覺像時鐘一樣滿床轉,一隻腳大剌剌的伸到的我胸下,我小心的避開她的腳,深怕她碰到我的肚子。
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比如母性。
我整晚都護著自己的肚子,即便我同樣困的不行。
&n集團報到的日子,她起了大早準備妝、發,衣服。我坐在她同樣大的嚇人的衣帽間裡,看著她換了十套衣服還不滿意。
怪不得她回來只拿一個旅行袋呢,根本就什麼都不缺啊。
我當然穿了她的衣服,特意挑了一件沒有腰身,十分寬鬆的棉布黑裙子。雖說這不是一件職業裝,但是顏色深,估計不會被人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