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起精神,勸自己這說不定是個好兆頭。定了房間,就跟陸暻年分開了,他的房間是長年包下來的,而我跟白助理的,才是臨時定的。
一路走到房間門口,就在分開的時候,我?足勇氣叫住陸暻年。
“三叔.......那個........”
“嗯?”他站住,疑惑的看著我,“是不是餓了?”土引嗎才。
餓是真的有些餓,但是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這次來談的案子,我能不能先看看資料,總要預先準備準備。”
我的性格就是這樣,膽子小,話也不是很多。所以在談判的時候,我一定要提前準備的好好的,甚至要提前把要說什麼都想好寫在小本子上,這樣才能確保不會漏點什麼。
除了第一次談判的時候碰上袁圓,我是完全的愣頭青以外,其他跟衛翎出去的幾次,我都是這個做的。
再者說,這次是跟著陸暻年出來工作。我總不好意思砸了他的招牌,而我自己也不想那麼丟臉,到時候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哦,等下讓白助理整理給你。”
白助理對著我點點頭。
這個白助理可真是跟衛翎完全不同的物種,很多時候,我覺得他像是個機器人,沒有表情,沒有感情。
“我要休息一下,你們餓了就叫客房服務點餐。”陸暻年吩咐完就離開了,他的房間並不在這一層。
我跟白助理對看一眼,他說:“跟我來。”
跟在他後面拿了檔案,我準備告辭,才聽他說了一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嗯。”
我其實對這樣的警告並不吃驚或是憤怒,我是陸駒的小姨子,對於陸暻年身邊的人來說,我的身份的確是尷尬的緊,白助理能這麼說,對我並不是壞事。
但這樣的警告同樣讓我不敢鬆懈,就怕做錯了什麼。回到房間,我將資料一一攤開,就這麼爬在床上,仔仔細細的看。越看越覺得奇怪,這裡面的內容,跟之前陸駒跟法國公司籤的那份合同完全沒有任何的相關性。
而是跟法國另外一家公司要合作的專案。
我苦思冥想都想不明白,陸暻年他到底打算怎麼扭轉乾坤。
不知不覺中外面的雪停了,太陽悄悄的爬出來。雪後暖陽的景色太美,我赤著腳站在落地窗旁,看著雪後的巴黎,心裡一下子充滿了許多美好的憧憬。
到此時我似乎才明白這一趟陸暻年帶我來巴黎的意義,有時候很多痛苦,只有跳脫出來,才會得到解脫。
我元氣滿滿的繼續看檔案,直到白助理的電話打到我房間說:“走吧,到預約的時間了。”
一猛子從床上跳起來,我匆忙收拾好,抱著檔案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