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去哪裡一般。
雍皇封看著她的背影,皺眉,在赤焰等人要湊上來討論今天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抿唇,沉聲道:“我累了”
說完,眼角餘光掃過草地上的一片焦黑,眼睫毛抖動了下,一撫袖,焦黑消失,恢復了綠意。
然後,他轉身跨步,身體遁入虛空。
赤焰等人:“.....”
最後還是祖元風站出來,“哎,....都散了吧!”
散了吧,不散還能如何?
在神情複雜的南風越等人就要離開之時,他們轉頭看向神界山,看到了那恢弘宮殿,已然重新出現,夢幻一般,幽幽佇立在蒼穹之下。
一如既往得高不可攀。
通天塔頂端,九熵落在平臺上,轉頭看向身後的左唯,眼眸依舊清淺乾淨,看著一襲血衣。被鎖鏈穿透鎖骨的左唯,他略微皺眉,撇過臉,伸手輕輕一拂身前的黑體塔身。
一扇大門出現。
在左唯即將邁出一步的時候,他已經轉過頭,飄來一句:“你是我見過最蠢的女人”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只因為他知道她的身份。
紫竹林的那一幕,他記憶深刻,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那日白衣俊朗妖豔的男人。昭然明朗。似妖月驕陽。今日卻成了如斯美人,身陷囹圄。
尤其是,犯了那麼多的大罪,甚至讓他都聞所未聞。難以置信。
只是,值得嘛?
完全不值得,不應該的事情,她都做了,所以蠢。
左唯驚訝於這個人對她說話,還以為他不認識她,亦或者不打算理她的呢,不過她淺然笑了下,抬手。鎖鏈鏗鏘,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體內的痛楚越發入骨十分。
“那跟你見過最蠢的男人比,誰更蠢?”
九熵沒有回頭,只是沉默了片刻。踏入大門後的小道,在左唯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跟你沒得比”
呵,這算是誇獎我麼?
左唯揚揚眉,還是沒有笑出來。
不能笑,一笑,神經抽痛筋骨,疼痛難忍,她的靈魂好似被萬種毒蟲嗜咬!
通天塔頂端,看來並不粗大,裡面,卻是一個摺疊空間。
並不如左唯想象的那般森羅地獄,而是冰冷金屬質感的走道,蒼白明朗的空間,不華美清雅,也不陰森頹唐,只是空蕩蕩的,高高的螺旋屋頂,沒有燈光的吊燈,巨大的石壁,上面刻畫了左唯看不懂也不想懂的諸多壁畫,靜靜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腳步懸空,害怕墜落,讓人越發覺得死寂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