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路面不再有監控,常四將面罩取了下來。
“這小子,心比膽大。”看著一旁打起盹來的鄒喜,他忍不住譏諷道,又拿胳膊肘戳了戳。
鄒喜睜眼,見他摘下面罩放鬆警惕,也跟著取下,並打了個呵欠。
“到哪兒了?”
“準備換車。”
車繞上一條無名路,在前方百米距離停著輛沒有號牌的麵包車。
“這車咋辦,真扔啦?”鄒喜對賀衝這輛超豪華跑車戀戀不捨。
“送你你敢要嗎?下車!”常四不耐煩的說。
將跑車停靠路邊,兩人陸續把噴了*的賀沖和楊千葉抬上面包車。周圍全是廢棄農田,並無住戶,常四想了想,將跑車開至十米外的堰塘前。
“推下去。”他說。
鄒喜萬分不捨,卻也只得使出蠻力與他一道將車推下去。一陣水花後,跑車慢慢下沉,最終消失不見。
“作孽啊,這麼好的車。”鄒喜嘀咕。
隨後兩人駕駛麵包車朝北又開出十來裡,終於在一幢農村自建房前停下。
三層高的自建房,小院鐵門緊鎖,常四連貫並有節奏的按了三下喇叭,院內人開啟門,他將車駛入,門再次鎖上。
兩人進了偏房,龍哥正抽著煙,身旁兩名小弟。
“搞定了?”龍哥問,坑坑窪窪的臉上有三處長短不一的刀疤。
“在車上。”常四回道,脖子微微前傾,“不過是兩個人。”
“兩個?還有誰?”
“綁他時突然鑽出個女的,我怕出事就一起帶回來了。”
“沒出狀況吧?”
“沒有,我開得很快,基本鑽的小路,車也給推堰塘裡去了。”
“很好。”龍哥將菸頭掐滅,起身,粗壯的胳膊上有藍黑色龍型紋身。
他出去確認了麵包車上的人,再度進屋,衝兩名小弟吩咐:“把他們做了。”兩名小弟點頭,轉身朝外走。
常四一把將兩人攔下,驚恐而謹慎的問:“龍哥,不是說好只求財嗎?”
“財當然要,命也要收。”龍哥露出一排燻得焦黃的牙,其中一顆門牙鑲了金,“不關你的事,是我的私人恩怨。”
“等等。”意識到事情未按自己預料的那樣進展,常四有些擔憂。
“怎麼,你有意見?”龍哥一句挑釁而懷疑的話剛出口,兩名小弟便充滿敵意的向常四靠攏。
鄒喜頓時沒了主張,畏縮縮站到常四身後。
“不是龍哥,聽我說。錢還沒拿到,如果對方要求聽聲音,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