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用手摸摸那塊紋身,圖案很簡單,橫著的橢圓下豎著三條短線。
“蘑菇?”
雷萬搖搖頭。
“太陽?”
雷萬還是搖搖頭。
她緊縮眉頭,嘴巴朝一邊嘟起。
“總不會是淋浴房花灑吧,猜不出來。”
雷萬拉她在床邊坐下,像有什麼重要的事交代。
“想知道?”他嚴肅的問。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圖騰。”
“圖騰?”
“對。圖騰就是信仰,任何圖騰都具備屬於自己的象徵意義。”
“那它象徵什麼?”
“永恆。”
她顯然對此產生了興趣。
不過雷萬沒急著解釋,而是起身點菸並不慌不忙的抽上幾口。
“這是桃花水母。”他一個字一個字介紹道,“大概56億年前就在地球上出現了,至今尚存。之所以能與地球同壽,是因為它既可以無性繁殖,也可以有性繁殖。”
“紋它做什麼?”
“期望像它那樣永恆。”雷萬伸長脖子仰著頭,虔誠的說。
“這你也信?”盧美琴輕蔑的笑笑,“活那麼久做什麼,怪沒意思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是求長生不死,而是求恆富久貴。人活一世,要貧窮困苦還不如死了痛快。”
“所以這圖案代表你的心思?”
此刻在雷萬眼裡,盧美琴已不是什麼女王,而是一個懵懂無知的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