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海匆忙落荒而逃,彎著腰更顯狼狽,等人走後,子桑玄才一本正經的說,“知語,你來的正好,各州郡差人來報,今年太倉寺派人分下去的水稻種子長勢良好,摺子都在御書房,你要不要去看看?”
葉知語想了想,看看也好,自己畢竟花了血本收購,各個地方土質略有差別,還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轉過身向柳太后行禮。
“太后娘娘,今日因著柳大公子的事情,叨擾您了,天色也不早了,知語這就先行告辭了,您也好好休息。”
柳太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跟你好好說說話,被世海那個糊塗的攪亂了興致,罷了,既然你與皇帝有事相商,哀家就不留你了,都下去吧。”
“那個,世海的毛病,你真的沒辦法治嗎?”
末了蹦出這一句話,看來還是做姑姑的心疼侄子。
只是還沒等葉知語回話,就被子桑玄不悅的打斷。
“母后,他那破事您就不要管了,知語不都說了,男女有別,診不了,再說他也是個不爭氣的,吃喝嫖賭哪樣不做,讓他去廟裡靜靜心,說不定就能好。”
說的話雖然不好聽,語氣卻是溫和的,葉知語站在一邊也不說話。
良久,柳太后才無奈的搖搖頭,“罷了,隨他去吧,左右侯府還有晏林撐著,我也放心。”
即使是當今太后,無上尊容,也還是要顧及這孃家的人,好在柳世海只是一個庶子,侯爺並不是太過於看中,家中還有除了柳晏林還有一個三公子,日後只要好好經營,必定能榮享百年。
想到這裡,心也寬了。
“你們去吧,若是說事情忙完了,知語就來哀家宮中用膳吧,哀家也有些話想說。”
葉知語心想,不過就是一些凡塵瑣事,或者身體哪裡不舒服,恭敬的應下了。
隨後一起來到御書房,書案上整整齊齊的都是奏摺,子桑玄指著其中兩堆最高的,“那邊都是,皇叔已經看過一遍了,朕想著你應該也十分感興趣,便把你拉過來了,省得母后為柳世海說情。”
葉知語笑了笑,一邊翻著奏摺一邊說,“我又治不好,就算是太后娘娘逼著我,我也是沒辦法的。”
說到這,子桑玄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我面前就別裝了吧,知語妹妹,除了你還有誰有本事和膽量能夠讓柳世海吃了那麼大的虧。”
“我又不會說出去,要是為難你,剛剛就不幫你說話了。”
葉知語小臉一紅,隨即強裝鎮定,“陛下別拿我取笑了,就算是說破了天,這件事也不是我乾的。”
眼中的狡黠卻早已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