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洛子悠倒是信任你,將家事都告知於你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這個男人卻什麼都不跟自己說,葉知語有些鬱悶的靠在一旁生悶氣。
子桑珩之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帶著溫和的笑意,“不要生氣了,我也是不想讓你摻和進去,再說,這場仗肯定要打,就算是二皇子繼位,也不會兩國和平相處,洛子悠回不回去並不重要。”
“可是!”
“可是對洛子悠來說很重要,她什麼也沒做錯,只是生在了皇家,擔著公主身份,就該為國犧牲?被當作禮物送來送去?”
“如果連人命都不重要,那什麼重要?”
一連串的反問,讓子桑珩之沉默了。
恍惚之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妃,如果她當時也能遇見像知語這樣的女子,是不是就不用慘死在異國他鄉?
她的母妃也什麼都沒做錯,只是愛上了他國的君王,不願意引起戰爭生靈塗炭,卻被自己的家人殺死。
何其悲涼。
語氣柔和下來,“知語,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戰爭無法避免,總有一天你們會是敵對的一方,你們無法羈絆太深。”
道理都懂,但是卻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葉知語也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是關心我,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倉寺有沈如是,我很放心,不出三年,大晟將遍佈隆平水稻,有了糧草,大晟軍隊必將所向無敵。”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讓這個時代的百姓安居樂業。
回到城內,葉知語沒有直接回家,反而讓馬車直接來到林家藥堂門口,對著子桑珩之說,“我要跟林澈說一下事情原委,讓北荒的神醫谷弟子照應一下,送佛送到西,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還有,你幫我跟陛下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子桑珩之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以後跟我就不用說客氣的話了,你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不清楚,陛下那邊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怪你的,忙完了也早點回去。”
“知道了。”
目送著馬車離開,葉知語一溜煙的就進到了藥堂裡面,找到了林澈就把他拉到後院,“我把神醫谷的令牌給出去了,你飛鴿傳書給北荒的神醫谷弟子,若是看到手持令牌的人,聽其吩咐。”
林澈有些摸不著頭腦,“師父,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葉知語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不該問的別問,按照我的吩咐做就好。”
“可是神醫谷的令牌,每三年換一次,這是最後一年,明年就不管用了啊。”
原來還有這樣的規矩,葉知語後悔當初爺爺給的時候沒有問清楚,不過也沒關係,只要能幫洛子悠順利回宮站穩腳就行。
至於明年失效,也無傷大雅,正好可以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無妨,你就這麼寫信,我心裡有數。”
交代完這件事,林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寫信,葉知語也帶著喜翠直奔回府了,忙活了一天,肚子早就餓了。
回到府上,主僕兩坐在一個桌子上,大吃了一頓,忽然想起今日原本是要給子桑珩之燉湯了,什麼也沒做成。
瞬間給自己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