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信不信我讓你們走不出金陵鎮!”
即使身負重傷,為首的那個官兵還在大言不慚。
葉知語輕輕走到疊羅漢一樣堆在一起的官兵,從他們懷裡拿出剛剛被搶走的銀票,不屑的說,“放心,我們哪裡也不去,我也可以放你們回去,明日一早,讓你們縣令來客棧抓我。”
“記住,今晚就不要來了,要不然打擾我休息,心情不好,我就不知道要不要手下留情了。”
說完拍了拍櫃檯,“掌櫃的,別躲了,今晚打壞的桌椅板凳,明日會有人來付賬。”
說完,轉身就回房間了。
剩下傻眼的掌櫃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一幫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連官爺都不放在眼裡,連忙吩咐夥計整理破爛的場面。
官兵們站起身,對著關起門的眾人大喊一聲,“你們給我等著,我記住了,天涯海角你們也逃不掉。”
說完啐了一口,一瘸一拐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客棧。
時間也不早了,葉知語躺在床上,回想著剛剛官兵手中的逃犯畫像,她應該是沒有看錯,巫雅年輕漂亮,這個時代畫像手藝雖然不成熟,但是畫人物的神韻還是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巫雅右眼下方有一顆淚痣,葉知語記得很清楚。
巫雅犯下大罪,但是她是太子和兩個公主的生母,宣帝不會要她的命,如今鬧成這個樣子,難不成南夷皇宮發生了什麼大事。
言如和言姝會不會有問題?
看來還是要儘早趕到上京。
要說,這金陵縣的官兵,也算是守信用,一晚上還真沒過來打擾,不過一大清早,掌櫃的就來敲門。
“姑娘欸,你醒沒?縣太爺帶兵把我們客棧都包圍了,我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您看要不要處理一下。”
他兩頭都不敢得罪,夾在中間,一夜都沒睡好。
喜翠起身開門,沒好氣的說,“這才幾點,你們南夷人不睡覺的嗎?打擾了我家小姐睡覺,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跟著葉知語這麼長時間,這丫頭也學會了狐假虎威。
掌櫃欲哭無淚,“這位姑娘,勞煩你通報一下你家主子,縣太爺來了,官兵們都帶著刀,太嚇人了,你們還是早點起來吧。”
葉知語早就醒了,這地方蚊蟲多,昨晚用了蚊香,還是被盯了幾個包,五心煩躁的站出來,“讓你們縣太爺等著,我們又不跑。”
“給我們準備好早餐,放到外面的桌子上,我們一會兒出去吃。”
交代完之後,重新把門關起來,開始梳洗。
掌櫃看她這囂張的態度,更是對幾人的身份產生好奇,一句話不敢多說,急忙跑出去彙報給縣令。
當然,這位姑奶奶的吩咐也不敢怠慢,急忙讓後廚準備了十人份的早飯擺到了桌子上。
金陵縣縣令姓劉,此時怒火中燒,但是想到昨晚自己那麼多手下被打的那麼慘,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必須搞清楚他們的身份。
若是有來頭,那就大事化小,若就是普通有錢商人,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還做生意,直接下獄,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