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您身體一切都好,並無任何問題,什麼藥也是不用吃的。”
這下倒是讓子桑若婷為難了,七年無所出怎麼能叫沒有問題呢,御醫也大多是這樣的話,可是若是說林小姐的醫術不行,全天下還有誰的醫術好呢。
帶著滿面愁容,她自嘲的笑了笑,“可見我是沒有子女緣分的,罷了,回頭給蘭孃的孩子一個名分吧,總不能真叫宣平公家絕後。”
這不孕的問題,一般來說要看兩個人,說不定是宣平駙馬有毛病呢,但是這句話她卻不敢說。
這個時代,女子一般以夫為天,就連公主也不例外,若是說宣平駙馬不能生,那也是在打大公主的臉。
“林小姐,今日多謝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改日再來你店裡捧場。”
說完便帶著侍女走了。
若安一時不放心,對著葉知語說,“我陪大姐回去,先告辭了,等得空了再來找你。”
將人送走後,魏霜霜跟她兩人大眼瞪小眼,知夢和心悅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玩了,好在有不少下人跟著,也不用擔心出事。
就在這時,魏霜霜悄悄在她耳邊說,“知語,你是不是懷疑駙馬不能生?”
葉知語轉頭認真的看著她,“你為何會這樣說?”
“懷疑啊,你不是說大公主身體都好嘛?兩人成婚不到三年,大公主就做主為駙馬納了兩個妾。”
“接著每一年都納妾,這些京城誰人不知,七年都沒動靜,總不能說,那些女子都不能生吧?”
看著她那斬釘截鐵的樣子,葉知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你都知道?看來這些天,你跟你家嫂子思夏學了不少八卦的本領。”
魏霜霜一本正經的說,“大晟律法嚴明,女子七年無所出,是可以休妻的,但是對於大戶人家卻不作數,因為他們大多門當戶對,要不是心思極其歹毒的婆家,是不會輕易得罪媳婦孃家。”
“原本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在男方家族抱養一個,當自己孩子養著,上族譜,這件事也能解決,但是若是認一個青樓女子的孩子,就是一般人家,心裡都會膈應。”
你看,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都覺得抱不平,更別說是葉知語了,但是這是別人的家事,怎麼處理輪不到自己插手。
今日事正好發生在自己店裡,要不然自己也管不著。
但是葉知語總覺得奇怪,明明是大晟皇室公主,為何把自己的身份放的這樣低?宣平駙馬敢出去找青樓女子,定然跟大公主的縱容脫不了干係。
魏霜霜看出她心中的疑慮,耐心解釋到,“宣平駙馬秦初堯,原本是狀元出身,理應跟我哥哥一起進入翰林院為官,但是尚公主後,駙馬不得有實權,一開始兩年,夫妻感情還是很好的,後來漸漸不得志,大公主就把責任全部劃到自己身上,想辦法彌補。”
“可是男人的心啊,說變就變,哪是這麼好捂熱的,這就是大公主願意給他納妾的原因了。”
葉知語聽完,不禁感慨。
竟然還有這樣一層原因,但是從心底也不免嗤笑,駙馬不得為官,她秦初堯又不是不知道,既要又要的男人,讓她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