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哭了起來。
葉知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當事人還在這，竟然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得不佩服楊翠的厚臉皮。
嗤笑一聲，“這麼說，你做的都對，倒是我欺負你了？”
楊翠裝作沒聽見，看老夫人沒繼續說，又開始了表演，“外甥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那可憐的公婆，就留下這麼一個兒子，家中貧苦，連上墳都拿不出幾張紙錢，只能多磕幾個頭。”
說完便拉著姜天明一起對著兩個墳磕頭起來。
葉知語當初給的懲罰也夠了，原本就準備走了，可是老夫人不幹了，作為母親，若是不能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那她就不是一品鎮國夫人！
眯著眼睛，聲音冷清，“趙嬤嬤，這個賤民當著誥命夫人的面，胡言亂語，去賞她十九個耳光，當初賣我女兒的錢，還有從我外孫女這要走的十五兩，一兩銀子一個耳光，你不虧。”
楊翠瞬間臉色慘白，這個結果是她沒有預料到的，趙嬤嬤是大宅院裡出來的，打人是好手，啪啪一陣連抽，就將她的臉打出了血。
姜天明愣在一旁，連求情都忘記了。
怎麼會這樣，這貴人夫人不是來祭拜自己父母的嗎？怎麼會當著兩人的面，下如此重的手，同時心中也開始埋怨自己媳婦。
自己明明不想來，卻被拉著過來做戲，這下不僅一分錢沒要到，還被打成這樣。
好在姜天明沒他媳婦那麼蠢，知道雞蛋碰不了石頭，乖乖跪在一邊不說話，楊翠倒是想說話啊，可惜整個臉都腫成了豬頭，一張嘴，血水就混合著口水往下流，樣子實在是滑稽。
為了避免事態鬧大，許村長連忙站出來，對著姜天明呵斥，“還不快把你媳婦扶回去，這個樣子嚇到貴人，又是大罪，快走吧。”
姜天明聽到村長這麼說，連滾帶爬的磕頭謝恩，老夫人也沒有言語，只是吩咐上馬車回去，老夫人不是可以原諒姜天明的所作所為，而是他怎麼說也是恩人的唯一兒子，當著土裡兩個老人的面，不好做的太過分。
就當是還了養育之恩。
趙嬤嬤扶著老夫人上了馬車，葉知語 和喜翠也緊隨其後，早知道讓孃親也一起來看看了，外祖母才是真正的厲害。
與她一對比，自己之前處理方式簡直是弱爆了。
對於這種人，講道理，嚇唬，是最沒有用的，只有身體切實感到疼了，才知道自己是別人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
回去的路不需要許村長帶路了，他便自行回家了，葉知語一行人剛走，就見楊翠捂著紅腫的臉頰，拉著姜天明應是折返回來。
原來是她看上了墳前的祭品了，這三樣，夠自己大吃大喝好幾天了，不要白不要。
臨走還在墳前吐了一口血水，“晦氣，假惺惺的給死人送東西，還不如便宜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祭祀有什麼用，恩人唯一的兒子過的這樣，一個子也不給，算哪門子的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