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不能說的。
而李秀芬眼裡的火光越來越亮。“這七年他一直沒來看過我嗎?”
“怎麼沒來,你一睡不醒,先頭那些年都是他伺候的你……哼,他作的孽,當然得他還償。”李母不太高興的說,“還是前兩年,你哥說他也不小了,也不能老耽誤他,這才把你送來療養院的……”
聽著母親話裡的資訊,李秀芬瞭解的越來越多,對高建軍也從失望到越來越熱切的想見到他。
“媽,我想見見建軍。”
李母愣了一下,有些為難的道:“他都結婚了見他幹啥?”
“我就是見見。你們覺得過了七年,可我,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了,他就結婚了,我這心裡能好受嗎?”李秀芬說著眼圈紅了,“媽,我想見見他。”
李母有些為難,“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見你啊?之前可是和他說好了,你要是醒了他就不來了,他那人你還不知道啊,死倔死倔的……”
李秀芬垂下眼簾,“媽,你去找他試試,他,不會這麼狠心吧?我剛醒,他總要來見見我吧。實在不行,你就說我沒醒……”
只要能把人騙來就行。
李母還是不太情願,“再說吧,今天是不行了。”她想著,女兒一向聽她哥她爸的話,等晚上讓他們勸勸她。
……
還得說回頭天晚上。
高建軍家裡,因為怎麼住發生了爭議。
按理說,只有林小曼和高玉珍兩個女的,住一個房間正好。
但林小曼不太樂意。
所以高建軍提出,讓高玉珍住沙發,“都是一家人,也沒啥不好意思的,”意思是他們睡一個屋裡,“以前我有時候回來晚了,怕打擾小曼,就在沙發上睡一宿。雖說小點,可軟乎乎的挺得勁。”
他純是睜著眼睛說瞎說,可誰讓媳婦不樂意和她一起住呢。
“大爺和大哥住床上,二哥打地鋪,我要了些板子,鋪上也就不涼了。”他不僅要了板子,還去借了兩床被褥,要不然家裡的不夠用。
高玉珍先不幹了,“費那事幹啥?二哥打地鋪,那屋裡還能有下腳的地方嗎?再說了,就是一家人,那也不太方便啊。我看不如我和小曼住一個屋,你們都在那屋。”
那不一樣打地鋪沒下腳的地方?
林小曼心裡腹誹。
高建軍不能把媳婦裝裡啊,只好含糊著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小曼早上得去飯店幹活,晚上得睡好,她身邊一有人她就睡不著。”他心疼媳婦這總行了吧!
高玉珍不太相信,“這麼嬌貴啊?這可比城裡人還城裡人了。”
林小曼沒參與他們的討論,高玉珍還想說話,二哥拉了拉他,“就按建軍說得辦吧。”
等到屋裡收拾好了,高建軍回了那屋,高玉珍說二哥:“你拉我幹啥?跟建軍又不是外人,有啥話不能說的?”
高二哥道:“咱上人家來,夠麻煩他們的,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聽人建軍的吧!”
高大哥也說:“就是,就咱們,臭腳丫子味,把人家屋都燻有味了。你說說你都多大歲數了,還不覺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