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鄉政府門前,沒多大一會一輛吉普車停在二人身邊。車窗搖下,露出副駕駛座位上的王建華。
高建軍剛叫聲“建華”,後座車窗的車玻璃也搖了下來,露出一張讓人感到意外的臉。
“嬸,您怎麼也來了?”高建軍心裡微微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看看還把您勞動了,今天只是領證,婚禮得過些天才辦呢。”
陶母臉上露出一個歉然的愁苦的笑容,比哭都要難看,“建軍啊,嬸實在沒辦法了,你先上車跟嬸去市裡看看玉容行不?”
林小曼在看到陶母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今天的事不會順利。
又聽到她的要求,她有些訝然的想,難道陶玉容真出事了不成?要不然,以陶母的驕傲怕是做不來這種事。
在人家登記的當天上門去堵人,這怎麼想怎麼讓人唾棄的事還真是發生了。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她一定抓把瓜子在旁邊看熱鬧,可她身為當事人之一,有可能還是苦情的,就差臨門一腳就被人家搶了老公的,她可完全笑不出來。
她皺了皺眉,“陶嬸,有什麼事也不差這一兩個小時,今天是我們登記的日子,要不您先等一會?”怎麼說破壞的也是她的事,她要不表示表示,豈不是讓人覺得她很好欺負?
陶母好像沒聽到也的話一樣,連眼角都沒給她一個,開啟車門下了車就去抓建軍的手,“建軍啊,嬸知道你最疼玉容了,嬸求你了,就去看看她吧,玉容她,昨天晚上差點沒了……”
林小曼的心墜到冰湖裡,她可以無視別人對高建軍的追求,可要是中間夾雜了人命,她還能視若無睹的當沒這麼回事嗎?
這個女人,愛的也太卑微了。
高建軍真是被驚嚇到了,“玉容她……她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是他裝糊塗,而是就算明白了玉容是真喜歡他,可他也不覺得,這份喜歡到了可以用命來愛的地步。
“先上車吧,上車了我再慢慢跟你說,我出來這麼久了,我真怕玉容她又想不開……”陶母緊緊抓著他的手哀求道。
高建軍心中不忍,“好,上車,”他猶豫了一下,回頭就態度堅決的道:“小曼,跟我一起去。”
陶母張了張口,可想了想要是她去也行,萬一建軍死活不同意,就只能去求這姑娘了。她要是肯退一步,那玉容的心願也能得償。
林小曼不想去,你去會“情妹妹”,我跟著去算怎麼回事?
她立刻拄著額頭,“我頭疼,感冒沒好利索,我就不去了。”
沒想到高建軍卻拉著她,“正好去市裡醫院檢查一下。”
林小曼哎哎幾聲,卻沒掙過他,硬被他拉上了車,坐在陶母和高建軍的中間。
司機很快開動了汽車,她只能氣惱的舒了口長氣表達她的不滿。
她跟去幹嗎?見證陶玉容對愛情的堅持與忠貞不二嗎?還是當這二人的愛情的見證人?
她正發散思維呢,根本沒留意到陶母說了些什麼,被高建軍捏了一下手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一臉迷糊,“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