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生下了一個小子,讓這個春日中的楊家再次多出了一分人氣。
“你小子沒出生時,你爹折騰我,你小子出生了,你折騰我,遇到你們父子,我這輩子算是交代了。”半個月後的焰靈姬看著躺在身邊的兒子,嘴上嫌棄地說道。
“所以你是在劫難逃了。”因為快要離開咸陽了,所以這段時間楊明就一直陪在焰靈姬的身邊。
“唉,在劫難逃了。”靠在床首的焰靈姬哀嘆一聲,視線在楊明與孩子之間來回轉動著,心中卻有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那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嗎?我也有了親人了。焰靈姬思索著,一種很奇怪,但卻讓人十分舒適的感覺彌散在心中,一時間只覺得胸口中被撐的滿滿的,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只是,焰靈姬只覺得胸口被撐的滿滿的雖然並不算錯,但除了縈繞在其中的心緒之外,還可以有著其它的東西。
所以,當胸襟處傳來一股溼溼的感覺時,焰靈姬瞬間就反應過來,水滿則溢,這個道理放在其它方面同樣也適用。
“夫君。”焰靈姬眸光轉動間看向了楊明,在一聲柔膩的呼喊聲中,意思已經不言而明。
“你啊,就這知道折騰人,這種事情你自己動手解決了。”楊明無辜地說道,這焰靈姬是越來越喜歡胡鬧了。
“我就是要折騰你,怎麼了?以前你也沒少吃啊,那個時候又是啃,又是咬,還要抓,還有揉,還舔呢,現在又怎麼了?這就嫌棄我了?”焰靈姬睜著湛藍色的眼眸,氣勢洶洶地說著只能在兩人之間才能說的話。
“你啊,真是服了你。”楊明無奈道,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辭,這是能說出來的嗎?知道就行了。
“所以呢?”焰靈姬張開手臂,裡衣上面已經多出了兩片水漬。
“我若是走了你怎麼辦?”楊明說著開啟了焰靈姬的裡衣,比之從前更加圓潤柔軟的不可名狀出現在楊明的視線中,更是在楊明的是視線中頑皮的跳動了一下。
“那你現在不是還沒走嗎?若是不趁著你還在時候好好用用你,等你離開了,我豈不是要後悔死。”焰靈姬氣勢洶洶地說道,隨即在嗓子間就發出了一聲悶哼,手臂已經下意識地環繞著合了起來,將楊明抱在懷中,那種重量,讓焰靈姬感覺到的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你倒是聰明。”楊明嘟囔著,隨即就發不出聲音了,直接被堵住了,而且還是滿滿的。
但他也只是在說話間嫌棄而已,實則是另外一種心情了。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在時間的流逝中,很快就已經進入了秦王政十五年的三月,而秦趙之間的戰爭也正式開啟了,楊明作為北路軍的統帥自然也沒有待在咸陽的理由。
在王翦率領兵馬穿過太行山時,楊明也已經從上郡趕到了太原郡的晉陽。
當秦國已經對對趙國的南境長城和滹沱河中游的番吾發動進攻之時,趙都城中的趙王宮,卻還在爭論之中。
“大王,太后,南境長城一線牆高水深,防禦體系嚴密,只要趙國內部不出現問題,秦軍不可能攻破,真正對我國有大威脅的是王翦的北路軍團,雖然相較於秦國用以進攻南境長城的南路軍團,王翦所部的兵力足足少了一半,但王翦所部才是趙國最大的威脅,一旦讓王翦所部在滹沱河一線站穩腳跟,秦國的兵馬則可以源源不斷地越過太行山,深入趙國腹地,那樣一來,趙國就真的永無寧日了。”趙王宮中,身為王伯的春平君趙佾道。
當年他本是趙國太子,可惜一招不慎被送到了秦國,當他急匆匆地從秦國趕回趙國之時,他的弟弟,也就是當時的公子偃已經繼承了王位,如此一來,當年的太子趙佾不僅沒能成為趙王,反而成為了現在的王伯。
“這只是春平君你的猜測,秦軍十萬攻南境長城,其隨時都可以從三川郡以及秦國的關中之地增兵,但秦國的北路軍團,想要增兵卻不容易,所以,秦國的主攻方向,到底是哪一個,猶未可知。”趙佾的話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那只是一種可能而已,趙佾能夠看到的東西,身為相國的郭開同樣也能看到的,而且他還能看到另外一種可能。
這就是趙國在秦國面前的悲哀,趙軍雖然在同等兵力的情況下無懼秦軍,但趙國在秦國面前卻不行,秦國的國力可以支撐起對趙國的全線進攻,但趙國在秦國面前,卻只能做到重點防禦,畢竟,秦國可以十分輕易的出動三十萬大軍,但趙國出動二十萬大軍就要影響到國內的民生。
眼下,秦軍兩線出擊,趙國上下能夠做的卻是在猜測秦軍到底哪一路進攻才更為致命,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