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張張弓箭指向戰團之時,不等士卒出言恐嚇,眾人就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刀劍。
“金赫,在大梁城聚集數十人圍殺一無辜之人,伱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嗎?”在士卒後走出一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道。
他是司寇府典獄張岌。
“原來是司寇府的張大人,張大人,您有所不知,我這可不是圍殺無辜之人,而是圍殺一大凶之人,此人行刺我父,我是為報仇而來,張大人還請容我先報了仇,事後,無論是什麼罪名,我金赫認了就是。”金赫正色道。
“行刺醉夢樓的認是一女殺手,不可能是荊逆。”張岌道。
“張大人,荊逆此人同樣有嫌疑,他白天還放言要報復我父,晚上我父就被刺殺,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說不定那女殺手就是他的同夥。”金赫大聲道。
“所以,你是準備代替我們司寇府邸辦案了?”張岌不耐地說道。
一開青樓的人,也在自己面前拿捏起來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不成,況且,荊逆是信陵君府要保的人,什麼時候輪到醉夢樓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圍殺了。
想到信陵君府,張岌心中就難免生出火熱之意,那可是信陵君,若能搭上關係,前途暫且不說,光是那份榮耀就是無價之物,天下誰人不知,能夠被信陵君看中的人,就沒有庸人的存在,那是對一個人的能力與人品最真實的證明。
“張大人,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難道真的要阻止我報仇不成?”金赫也來了幾分氣性,在大梁城,誰還不賣醉夢樓幾分面子,一個司寇府的典獄竟然要在這裡阻止他。
“呵,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張岌冷笑一聲,手已經舉了起來。
弓弦顫動聲中,金赫以及一眾江湖眾人已經生出了怯意,在大梁城中敢對廷尉府的軍卒動手,那罪名可就大了,遠遠不是圍殺一個人能夠相比的。
本就是為了賺錢而來,武功最高、身價最高的人也不過拿了一百金,又何必在此處拼命?
“大少爺,這活我接不了。”一個江湖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走。”金赫見有人慫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頂下去,很快就會變成孤家寡人,只能走為上策了。
呼啦啦的一群人扶著數個被打的筋斷骨折、渾身打擺子的同伴沿著來時的路撤去。
“荊逆謝過張大人仗義執言。”楊明對突然出現的張岌道。
“小兄弟不用客氣,金赫這些人仗著錢財,素來目無法紀,也不想想自己賺的是什麼錢,還真當自己是大梁城的一號人物了,本官既然見到了就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張岌笑著還禮道。
他之所以能夠及時的出現在這裡,可是有著張耳這位族中的小兄弟張耳打過招呼的,張耳是什麼人,那可是信陵君身邊的紅人,他雖然有著官職在身,但對張耳這個族中的小兄弟卻是相當的羨慕,畢竟,搭上信陵君這樣的大人物,以後的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不見如今的大將軍朱亥當年還只在大梁城當屠戶的嗎?
更何況,楊明本就是文武雙全之人,這樣的人若再被信陵君看中,以後說不定就能成為魏國的大人物,他當然也要結交一番,說不定以後就是一條了不得人脈。
“終歸還是要多謝張大人才是。”楊明誠懇地說道。
“小兄弟客氣,客氣,不過此處已經是是非之地,小兄弟還是要早做打算才是。”張岌提醒道。
“張大人提醒的是。”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張岌說罷就帶著人離開了。
“方才,你的演技真的不錯,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一般。”待眾人走後,楊明對身邊的驚鯢笑道。
“是嗎?我也覺得挺好的。”驚鯢回道,雖然還是那般面無表情,但眼神中卻是多出了淺淺的笑意。
“不過還要多多努力才是,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楊明捏了捏驚鯢小巧而晶瑩的鼻子,隨即手掌貼在了她的側臉上,那種滑膩的觸感最是讓楊明流連忘返。
“好吧,聽你的。”驚鯢簡簡單單的回道,她自然也有著自己獨有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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