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堂駐地,一處庭院之中,韓非從宿醉中醒來,晃動著帶有後遺症的頭顱,只覺得頭痛欲裂。
“酒可醒了嗎?”在韓非的醉眼朦朧之中,衛莊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一直都在?”韓非詫異地看向站在房頂的衛莊,心中多出了幾分暖意。
“夜幕若是想要取了你的性命,昨夜就是最好的時候。”衛莊跳下房頂,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這麼想起來的話,還真是有點後怕啊。”韓非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隨即卻是又換上了一張笑臉,說道:“不過,這不是有著衛莊兄在嗎?想來衛莊兄一定不會看著我被夜幕的殺手給砍了吧?
韓非說著更是抹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你很肯定我會保護你?”衛莊斜睨了韓非一眼,不置可否地說道。
“應該會吧?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韓非說道。
“你這酒是因為那個女人喝的嗎?”衛莊隨意地踢飛一個酒罈道。
“喂,這話可不能亂說了,若是被別人聽到這話,我這張嘴可就解釋不清了。”韓非連連否認道。
“為什麼要去解釋?”衛莊反問道。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心情不好,但卻不是那種原因,我只是覺得悲哀而已,一個國家的安危,竟然要利用一個女子去維持,世間還有這麼可笑的事情嗎?”韓非苦笑道。
對於明珠夫人,韓非並不瞭解,也不想了解,他知道那是自己父王的女人,至於別的?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因為秦國大軍壓境一事,竟然要去作那般‘下作’的事情,這在韓非看來是十分恥辱的一件事情。
當一個國家和一個女人聯絡在一起的時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些許犧牲而已,在國家大事面前,這種犧牲是必須的,不管她是王的女人也好,還是別的女人也罷。”衛莊毫無感情地說道。
在衛莊看來,韓非什麼都有,就是有時太過書生意氣,未免有著優柔寡斷之嫌。
“是嗎?這麼說我這樣的韓國公主也在之列了?“衛莊話音剛落,在庭院外傳來一個在軟軟之中卻多出了幾分冷意的聲音。
“紅蓮?”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韓非多少有些意外,隨即就看到一身粉色衣裙的妹妹紅蓮走了進來。
比之數年前,愈發的圓潤的紅蓮邁著小步子走進庭院,厭惡地瞪了衛莊一眼,顯然是聽到了衛莊方才的言語,隨即看向韓非道:“哥哥可想到讓那咄咄逼人的秦使吃癟的好辦法了嗎?”
“這個,恐怕有點難。”韓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好像還真的無能為力。
在上任秦使遇刺一事中,韓國本就理虧在先,實力在秦國面前又相去甚遠,他就是有通天的才能,在這件事情上,也很難將韓國開脫出去,尤其是這一次秦使,如果只是副使李斯的話,他還有信心應付過去,但多出一個正使楊明,韓非就真的是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