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震驚地看著面前韓王安,堂堂韓王,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的女人去陪自己的敵國的使臣?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才能想到這樣的主意?
“秦國屯兵邊境,秦使又苦苦相逼,寡人也是不得不如此啊,夫人,只要你能讓秦使鬆口,你就是救了整個韓國的恩人。”韓王安看著明珠夫人那嬌媚無雙的俏臉,一時間也是體驗到了心疼的感覺,但為了韓國,些許犧牲是必須的,莫說是一個女人,哪怕是他的女兒,韓國的公主,也不是不能犧牲。
“王上,我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王上的女人,怎麼能夠做那樣的事情。”明珠夫人為難道,這次她倒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為難,她是這韓王宮的明珠夫人,又不是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怎麼能夠去做那樣的事情?
“但你也是韓國人,更是這韓王宮的夫人,為了韓國,只能委屈夫人你了。”韓王安沉聲道。
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是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還是一國之主。
似乎是覺得自己必須要明珠心甘情願地才能做好這件事情,畢竟,女人若是不情願,那還如何勾引一個男人?
於是韓王安又放緩了語氣道:“夫人若是能夠讓秦使鬆口,就是韓國和寡人的恩人,韓國於寡人不會忘記夫人為韓國和寡人做出的犧牲。”
誰讓你記著了,你記著有個屁用。明珠夫人在心中吐槽著,迅速地思考著對策。
去陪一個陌生的男人她當然不願意,更何況,那件事情一旦做了,在這韓王宮中,她就就真的要成為被嫌棄的物件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對一個被打上了別的男人烙印的女人上心。
到時候,明珠夫人甚至都能夠想到自己的處境,在王宮中,一個被冷落的女人會是什麼處境?明珠很清楚,更何況,她還有著更大的野望,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身上沾染上那樣的瑕疵。
只是,現在好像根本沒有明珠夫人可以拒絕的餘地。
難道要用那樣的手段嗎?明珠夫人想著,心中戾氣頓生,只是突然間,明珠夫人只覺得心中一顫,委屈而拒絕的話在即將說出口的時候,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明珠的一切都是王上給的,若是能夠幫到王上,就是要了明珠的這顆腦袋,明珠也是願意的,只希望以後王上不要嫌棄明珠才是。”
“你是為了韓王與寡人,寡人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如今寡人這後宮還缺一管事之人,你若能成功,日後可為寡人執掌後宮。”韓王安丟擲了自己的誘餌道。
明珠夫人深深地看了韓王安一眼,帶有幾分‘悲壯’地說道:“只要能夠幫到王上與韓國就足夠了,至於別的,我實在是不敢有什麼奢想。”
明珠夫人說的是大義凜然,但在心中卻是已經罵開了:這個糟老頭子還真是壞到黑心了,哼?執掌後宮之人?那應該是王后才是,不提王后之位,而只說執掌後宮,這只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
只是,這件事情,我到底該怎麼做?連你都不曾喝到老孃的洗腳水,難不成還真要便宜了那秦國使臣不成?而且據說那秦國使臣一身武功極為厲害,我的幻術可未必能夠用在他的身上。一時間,明珠夫人對自己的未來不由產生了一種迷茫的感覺。
夕陽之下,一輛馬車從韓王宮中緩緩駛出,明珠夫人看著護衛在左右的表兄血衣侯白亦非,壓低了聲音道:“表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竟然坐視大王讓我去陪那秦國使臣?這件事情過後,我再想壓制後宮中的那些賤人可就要麻煩多了,甚至會徹底失寵,夜幕就願意看著我失去對後宮的控制?”
白亦非看了一眼左右之人,對挑起車簾的明珠夫人道:“眼下韓國面臨的局勢,不僅是大王騎虎難下,我同樣也是如此,那秦使咬著我不放,若是不能讓他鬆口,我可能就只有造反一條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珠夫人駭然道。
“秦使咬定百越天澤眾人是我放出來,是受我的指使才刺殺的上任秦使,要讓我為那被刺殺的秦使償命。”白亦非道,神色間依舊淡定從容,但其內心深處卻有著濃濃的擔憂,在這韓國,他可以無視一切,但當來自秦國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之時,他卻擋不住。
“秦使有證據嗎?這不是在顛倒黑白嗎?”明珠夫人道。
顛倒黑白、為所欲為的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他們夜幕這些人做的事情,怎麼現在也被人顛倒黑白了?
“真假不重要,關鍵是秦使他自己信了,至於我們?哼。”白亦非冷笑一聲,他活了這麼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所以,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要辦好了?”明珠夫人意味難明道。
“只能如此,若是不能讓秦使鬆口,無論是韓國,還是大王,又或者是我,同樣很難度過眼下的難關。”白亦非道。
明珠夫人看著一臉陰沉之色的白亦非,想到的卻是自己:你們只覺得自己很難度過眼下的難關,難道我就很容易度過嗎?
明珠夫人想到自己即使能夠拿下秦國使臣,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自己能夠承擔的。
再想到韓王安於白亦非的表現,明珠夫人恍然間認識到一個事實:原來這就是女人嗎?哪怕是韓王宮的女人,哪怕我自認為豔冠後宮,在這些男人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玩物而已,我自認為的強大,只是男人給我自己的一種錯覺,女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