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面色一肅道,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之人,自然知道猛虎搏兔的道理,一個個不由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走。”楊明說話間人已經衝了出去,矯健的身姿在崎嶇的小道間留下一道道殘影,手中弓弦震動,一道道箭矢化作流星向寨牆上修建的望風樓呼嘯而去。
在近乎重疊在一起的慘叫聲中,三道人影從望風樓上墜落下來。
數十步的距離一晃而逝,在楊明衝到寨門前時,寨子中的人才發現了異常,但顯然已經有些晚了,來不及完全合上的寨門被楊明直接衝了進去,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其身後的二十個重甲戰士也衝進了寨門後的世界。
“敵襲,敵襲。”反應過來的胡人大聲呼喊著族人,下一刻呼喊聲戛然而止,一道碩大的狼牙棒已經敲碎了他那隻帶著羊皮帽的頭顱。
倉皇中聚攏起來的胡人面對一個個披堅持銳的盜匪精銳,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想要用勇氣戰勝對面這些不請自來的敵人。
在遠處,原來越多的胡人聚攏而來,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其中持弓箭者更是一個個彎弓搭箭指向攻入寨子中的敵人。
楊明見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擲出了別在腰後的短斧,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短斧化作一道流光,正中兩個已經張開弓箭的胡人。
但在這個時候,也有胡人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可惜,在一副副重甲面前,胡人的制弓技術顯然不夠看,準頭雖然夠用,但力度完全不足以破防,意識到這一點的胡人一個個狼嚎著衝向據寨門而自守的敵人。
此時,唯有最單純最直接的力量對抗。
短兵交接之中,是血氣的燃燒,勇氣的綻放,更是生命的炸裂。
“臥槽。”一聲驚呼聲中,一個重甲戰士被胡人的鉤子勾中了沒有重甲防禦的小腿,在胡人大力的撕扯下,整個人都帶翻,幾乎只來及喊出這麼一聲,就被一道道武器砸的暈頭撞向,更是起身不得,但此時他身邊的重甲戰士正在面對更多的圍攻,根本顧不上救援他。
在砰砰咣咣的敲打聲中,驚呼聲很快變成了驚恐聲,但此時沒人能夠救他,只剩下十九人的重甲兵結陣尚可自守,一旦失去陣法的保護,只會淪落成對方的慘狀。
在時間的流逝中,不斷有著倒黴的身影被勾中小腿,隨即被拖出戰陣,隨即就是一陣打鐵聲,都是驚顫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戰士,誰又比誰懦弱到哪裡去。
當二十個重甲士兵在不斷遭受圍攻之時,外界的八百餘名戰兵已經衝到了營寨外,在蒼涼的號角聲中,如同海水一般湧進寨門。
此時,在重甲兵的外圍,已經多出了八具血糊糊的鐵與血肉混合物。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