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心的爺爺,父母,在十年之前那一戰中,全都戰死,如今他們還好意思把這麼龐大的擔子壓在這些英靈的遺孤身上嗎?
哪怕她再強,但終究是個女子,她應該有自己的幸福,不應該整天活在仇恨和絕望之中。
“初心那丫頭太累了,我們對不起她,如果我們戰州大學改名,我會安排她去京都大學深造,離開這片傷心之地。
只是我無法忍受後山的英靈待在所謂的“西方武科大學”的校園中,畢竟他們當初是為了“戰州大學”這四個字而死的。”
校長嘆了口氣喃喃道,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戰州大學的後山,那裡是戰州大學的禁地,也是一片墓地。
那裡葬著自戰州大學建校以來犧牲的導師和學生。
“好了,你也別哭了,這不還有一年時間嗎?一年時間,說不定夠我突破到九階的,到時候我未必不能從天妖山回來。
如果我能洗刷戰州大學的恥辱,那說不定能讓高層改變更改戰州大學之名的主意。”
校長沉默了片刻,轉過了身,走到了李狂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狂聞言不語,從天妖山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在場的其他導師也面露悲色,別說校長一年之內未必能成九階,就算成了九階,也不是天妖山那大妖的對手。
畢竟那位可是足以震懾全人類的恐怖高手!
見大家都不說話,校長輕嘆了口氣,然後用嚴肅地語氣道:“都給我打起精神,只要戰州大學在一天,我們便不能鬆懈!
不然你們對得起在這種情況下還報我們戰州大學的學生們嗎?
無論未來戰州大學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們離開戰州大學時會覺得這裡是個誤人子弟的地方!
老校長說過,大學的目的總歸是教書育人,擔子和仇恨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東西,和他們這些新生無關。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把亂七八糟的情緒傳遞給他們,明白嗎?”
“明白!”
一眾導師齊聲應諾,就連李狂也抬起了頭神情嚴肅。
聽到眾人的允諾,校長擠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才繼續開口道:“明天教育部的人用張燁檢驗我們的新生質量,我們不求能贏他,只求別輸得太難看,打擊到新生們的武道之心……
因此我們要做一些準備,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想好事後的安撫工作。”
辦公室內一眾導師展開了討論。
拋開仇恨和擔子,戰州大學總歸是要教書育人的。
或許戰州大學無法拿出像京都大學那麼多的資源,也無法擁有京都大學那麼龐大的人脈,替學生們的未來鋪路。
但他們會竭盡全力在其他方面做到最好,不讓來戰州大學上學的任何學生受到委屈。
這一直是戰州大學所有導師的準則,當初輝煌時如此,如今沒落,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