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王爺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天色不早了,王爺也早點回去吧,宮闈瑣事,總是容易被人傳了閒話。”我終於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心裡也沒有漣漪泛起。
“這是藥。”他突然擋在我前面,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
我很少見他這副模樣,哪怕是生死攸關,他都是漫不經心,勝利在握的樣子。
我抬起頭,看到他的瞳色,湧暗深邃。
“這藥雖然不能解了你身上的十香素蕊,但卻可以實實在在壓制住它。每日溫水送服一粒,平日裡少食辛辣……”
我一揚手,打落他手中的錦囊,錦囊落在地上,被塵土染上。
他剩下的話也停在這裡,沒能說出來。
“北宇瑾辰,你覺得捉弄我很好玩是嗎?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我也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
一時間,四周都變成了寂靜。
他笑了笑,略有些自嘲。
這種笑容,我看在眼裡,又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疼痛,明明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裸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其實我根本就是在意他。
“我記得。”他說,“如果這樣你覺得好受些。”
他撿起地上的錦囊,放到我的手心裡。“就當是你晉升大典的一份禮物吧,本王,恭賀,貴妃娘娘。”
他的語氣平淡,好像一切如常。
我木訥地接過錦囊,突然間就想逃離這裡。不,準確的來說,我一開始,就想逃離這裡。
“你一手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你高興嗎?”我問他,明知道他也許又會拿什麼理由來搪塞我。“你一面想方設法希望我離開,永遠不相見。一面,又故作關心的靠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北宇瑾辰,我求求你了,你心裡沒有我,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最好別也別礙著誰。”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只是緘默不語。
我們剛下山回宮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他可以對任何人無情無心,而我,就包括在那個“任何人”當中。
“大典在後天,在此之前,如果你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