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揚起唇角,這個夏曦鶯,整人還真有一套。
幾個小太監上來禁錮住她的身子,掰開她的嘴巴,任由她拼死掙扎也沒辦法躲開。
眼看著蠍子送到她嘴邊,一個蠍尾打在她嘴上,沒想到她居然暈死過去,兩眼一翻就癱軟了。
一股熱氣從她身下冒出來,一灘水就在她身下蔓延著。
這就被嚇尿了?我準備了那麼多心思就這樣浪費了不成?
“她不說,你來說。”
嬤嬤嚇得身子一抖,喊到:“娘娘饒命,饒命啊。這些都是憐婉儀讓奴婢們做的,毒藥的事是她做的,跟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指著一邊暈死過去的女工,一大把年紀眼淚汪汪,像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憐婉儀……我早該知道這件事情與她有關才對,不過就算她再膽大也不可能不經過太后的手來做,想來這兩人早就狼狽為奸了。
“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上這個蠍子就送給你了。”我轉身之後,聽見她悽凌慘叫,心裡莫名有一絲快感,就好像我早就該這樣做似得。
掌事不愧為掌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雖然低垂眉目,但又暗湧翻濫。
“你沒有什麼話可說?”我問她。
她微笑,“奴婢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不如安安靜靜,要殺要剮全憑娘娘處置。”
“好一個要殺要剮。我不殺你,也不罰你。”
她攸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直視她的眼睛,沒有情緒。
“聽說你有一個年滿十六歲的兒子在宮外?”
她終於露出惶恐神色,“你要做什麼,有什麼就衝我來。”
“你?”下人端來熱茶,開啟茶蓋,輕輕濾過浮沫,色澤青淡。“你一個老婦有什麼值得罰的?不如讓你的兒子淨身來斂獄庫陪你如何。斂獄庫的太監太少女工太多,連對食的人數都湊不夠,就讓你兒子來吧,正好陪陪你。”
“賤人!”她撲上來的前一刻被侍衛拉住,眼睛裡快要滴出血。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這樣開心,嘴角弧度慢慢擴散著,冰冷無情。
還未喝下一口已經覺得全無胃口,隨手將茶盞遞給侍女。
“賤人!你這樣是要下地獄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剛轉過的身子因為她這一句話停下,半側身道:“你要斷我雙手要我性命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自己會下地獄?我,柳素錦,下不下地獄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來人——起駕回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