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指節是重新被接上的,就像我的十指一樣,不同的是我的指節是用一種特殊蠱蟲所生得鉤刺連線所以沒有就下疤痕。但他的拇指是硬生生接上的,痕跡深及指骨。
輕輕撫上那道傷痕,傷痕上褶皺遍佈,粗糙明顯。
他不安穩地縮回手指,但拇指沒有絲毫反應。
這隻手的拇指沒有感知,接上手骨也只是看似與常人無異,實則已經廢了。
北宇瑾辰,你到底究竟經歷過什麼?
為什麼就像一個謎一樣讓人永遠看不清,猜不透。
不知道你的弱點,不瞭解你的傷痛,我們之間隔著比江河還要遙遠的距離,我該怎麼跨越。
耳側伏在他的胸口,心跳聲平穩傳來。手握住他的手,暖意交織。
時間停留在這片刻寧靜吧,不要面對那些勾心鬥角,就我們兩個人,待在這裡。
“就我們兩個人,待在這裡,好不好......好不好?”夢囈一般說出這句話,得不到他的回應。
閉上眼睛,耳際一切聲音漸漸變弱,陷入黑甜。
一夜無夢。
早上被驚醒,眼睛還不能適應強烈的光線。
揉了揉發麻的脖頸,發現自己一晚上都枕在他胸口入睡。
耳廓頓時紅了半截,還好他沒有醒來,不然怎麼說都說不清了。
洗漱完畢以後,老頭給我一把斧子和麻繩讓我上山砍柴。
帶了些水和一小塊饅頭,獨自上山砍柴。
山上的空氣冷冽清新,在冬季又糅合了百草凋零後的腐朽氣息,鑽進人的鼻子,帶來一陣難以適應的困惑。
手指僵硬,拿著不鋒利地斧子砍柴是一件艱難的事。
砍了一會手掌就被扎滿木刺,我頹廢地坐在地上,哈一口白氣溫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