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內,藥房桌子上伏著一位御醫,正不知道如何開口,御醫把頭抬起來卻是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
“原來是陳太醫。”
北宇瑾辰動作倒是利落,如此短的時間就把自己人安插進來。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道:”錦姑娘請放心,爺交代過,所以這記錄簿上自然是沒有姑娘來過的痕跡。“他淡笑著將記錄簿開啟,有重新打包好一份安神草藥。
“如此甚好。”總算是安下了心,用衣袖抹掉臉上的雨水。
陳衛延又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絲巾,月白蠶絲上綴著剔透的水晶,用來覆面時沿邊的晶石半掩在烏髮中形成髮箍,別有一番朦朧的空靈感,“爺讓臣將此物交給姑娘,說姑娘應當用得著。”
雖然我不知道北宇瑾辰為什麼帶這個東西給我,不過應該自有它的道理,暫且收下後行禮言謝離開。
翌日,薄雲淡淡,倒是個好天氣。
我在小廚房做好蓮子羹,特地撒了一些桂花裝飾,一路端著,走了很久才到北宇瑾辰的寢宮,誰料正在和大臣商量政事,我只得候在門口,直到蓮子羹涼透了,手也痠軟的端不住了,他們方才散去。
公公通報後,我走進去,看到他正在整理桌子上的宗卷。
“這是,你親手做的?”他問道。
“回皇上的話,是奴婢做的,絕無假於他人之手。”
他用勺子攪了攪,舀了一小勺喝下,“已經涼了,而且,朕不喜歡桂花的味道。”
“奴婢重新做一份。”
“罷了,不用了。”他又舀了幾勺喝下,一會子就見底了。我默默地收拾碗勺,準備退下,卻聽見他叫了一聲素錦,我愣愣的轉過身,卻看見他低著頭整理奏摺,想來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敢多做逗留就退下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好幾日都沒了。
這幾日,銀月總是頻頻問起那天麗嬪為何收手,她一向狠歷,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但卻輕易放過了我,銀月知曉麗嬪是因為那個耳墜,幹活的時候就胡亂猜想墜子和麗嬪的關係,當她說道是否因為麗嬪與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後來憑一隻耳墜相認時,我差點一口將嘴裡的茶噴出來,歸根結底只能怪這個小丫頭戲摺子看多了。
麗嬪本來是北宇瑾辰安插在後宮的細作,珊瑚耳墜可能是一種警告,是北宇瑾辰對她的警告。
正當思路漸漸明晰時,銀月一張大笑臉貼在跟前,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