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柔的腳步戛然而止，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後，將眼神移到李凌身上。
“李凌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這海天盛筵難不成是您家開的，還不讓我走？”周芷柔儘管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保持著冷靜。
“不不不，我哪敢跟鼎鼎大名的華天集團的少奶奶過不去啊，我只是聽說周芷柔小姐是世界名校的畢業生，應該不會這麼沒素質才對。是你讓我小弟打電話喊我過來的，甚至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招待’我，現在一聲不吭又要走，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李凌似笑非笑道，語氣聽上去滿是暗諷。
周芷柔臉色刷地陰沉下去，她這是第一次在別人手上吃癟，更何況還是李凌這種絕世高手，心中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你究竟想怎樣？”周芷柔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很簡單，跟我道歉。我李凌向來不和人計較，低頭說句對不起，今天我便放你走。”李凌淡淡道。
要周芷柔道歉？
這幾乎是等同於讓半個華天集團低頭，其難度堪比登天。
但李凌一點都不在乎，他管是華天集團還是華地集團，只要惹了他，必須付出點代價。李凌只讓周芷柔低頭道歉已經非常仁慈，這還是看在她只是一個女人的份上，若是換做別人，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地上半身不遂了。
“那我要是說不呢？”周芷柔冷冷回應，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怒意。
“不？”
李凌淡然一笑，他早就想到以周芷柔的身份絕不會輕易向他低頭。
“如果周芷柔小姐連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都不肯說的話，我也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電光火石之間，李凌猛地抬手，指尖一道真氣射出，化作凌厲的飛劍從周芷柔臉頰邊擦過。
鏗！
最後射進周芷柔身後的防盜門中，直接射出了一個洞。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周芷柔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她剛才明顯感受到有一道寒意從臉邊掠過，只要稍微偏差一點，自己這張臉恐怕就徹底難以見人。低頭一看，地上還散落著她的一截髮梢，頓時一股涼意從背後傳來。
她這個時候算是徹底明白，李凌跟那些畏懼於華天和潘家俊的人不一樣，若是真的惹怒了李凌，殺人不過是一瞬的事情。
就算她是周芷柔，結局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周道這時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想起兩個小時前自己還和李凌在包間之中對峙，心裡一陣後怕。
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一尊瘟神！誰敢惹，誰必倒黴！
“李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剛才被李凌用命中輪四重天反彈能量給擊飛的冷雨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拭去嘴角溢位的血跡，不甘地盯著李凌道。
“還能站起來，不錯，你的確夠的上大弟子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