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每往前踏出一步，華老的心便顫動一下。
他如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手臂上傳來的斷骨之痛錐心難忍，但他仍緊咬牙關，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輸了，輸得徹底。
“你很強，是我低估了你。今天輸給你，我心服口服。”華老面色凝重地沉聲道，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
這個時候，李凌已經走到了華老的身前。
因為被重傷的原因，華老原本容光煥發的臉變得毫無血色，一條條深溝般的皺紋變得更加顯眼，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李凌雖然沒讀幾年書，但這個還是知道的。你傷了我兄弟和手下，按道理我今天廢你修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念在你年事已高，有這一身修為實屬不易，所以我只斷你一手。你走吧。”
李凌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欲走。
“等等！”
華老突然叫住了李凌。
李凌心微微一緊，舒了口氣，轉身看向華老。只見華老咬緊牙關，用盡身上最後的力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直視著李凌的目光，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灑脫。
“你還要打？”李凌皺眉問道。
“不，勝負已分，我已無心戰鬥。”華老淡淡道。
“那你這是何意？”
“我身為雲嵐宗長老之一，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雲嵐宗的氣節！今天我敗在你手中，我認，但我雲嵐宗的弟子從不需要敵人的憐憫，你殺了我吧！我死後，我雲嵐宗的人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恨！”華老毅然決然地道，這是他武修者的最後尊嚴，哪怕是用生命來捍衛又如何？
“我不會殺你的。”李凌淡淡搖頭：“如果這是在戰場上，我會遂了你的願，但這是在法治社會，我若是殺了你，別說你的宗門，特勤叔叔也不會放過我。好了，輸給我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就這樣吧，趕緊離開，別耽誤我們舉行慶功宴。”
“無需你動手！我自己來！”
頓時，華老的嘴裡溢位一抹殷紅的血液，瞳孔一睜後倒在了地上。
李凌親眼看著華老倒在面前，無奈地嘆了一聲。
“為了尊嚴嗎……哎~”
曹建林顫顫巍巍地走到華老身邊，伸出手指探了一下華老的鼻息，像是觸電一般立刻將手抽了回來，臉上寫滿了惶恐。
他費盡心思請來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