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們為了讓章夢詩高興,不斷的拉低章餘的生活質量,也徹底失去章餘的信任。
他們以為只要自己釋放一些善意,章餘就會像過去一樣滿懷欣喜的接納他們。
從章餘自己想辦法把戶口轉走,他們再也沒有拿捏章餘的砝碼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那個小女孩兒,早已經長大,不受控制。
他們應該在章餘心灰意冷之後放手,和章餘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她還有厲家這把庇護傘。
可他們沒有,他們還在試圖讓章餘忍氣吞聲,奉獻自己達到他們的目的。
從他們想把章餘送到某導演那裡開始,就錯了。
只可惜,發現的太晚,已經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章餘現在就是一直刺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就算他們現在舉白旗投降,章餘都只會覺得是一種詭計,根本不會相信。
這都是自己作的。
章餘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拼湊著自己四分五裂的心。
不依靠,不輕信,不委屈自己。
章餘縮排楊聰懷裡,整個人都散發這喪的氣息,“洋蔥,我只有你了。”
楊聰的手一下一下撫摸著章餘的腦袋,像是安撫一個小寶寶,“你還有我,永遠都有我。”
章餘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她最近面對厲明梟的時候,總是分不清,會把厲明梟,和她心底的人,重合成一個人。
她知道他死了,知道厲明梟不是她,她以為自己面對這張臉,面對這個人,只是在尋求一份慰藉,在彌補自己的一些遺憾。
可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她在厲明梟遇到那種事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有了決定。
這種厲明梟的平安高於她的認知,是一種淪陷的證據。
她的這種分不清的迷茫,啃食她的理智。
章餘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章餘也強迫自己不要沉浸在那些情緒裡。
是一個陌生號碼,章餘有點糾結接不接。
第一遍沒有接,很快就是第二個。
章餘遲疑一下,接通。
“小余,你開下房門,我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