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參加過幾次比賽,也都是有驚無險,但身上總會有傷疤。但左君傑身上的傷痕明顯比危千絕多的多,身材也比他壯碩不少,也異常俊朗,危千絕總覺得左君傑的身上有種不屬於他們這種混跡底層人的氣質。
“看什麼呢,別磨磨蹭蹭,難不成你倆死之前還要來一發?”那個中年人又在陰陽怪氣的說到。
兩人也再沒廢話,穿過店鋪的暗門,畫完比賽號,被兩名大漢矇住眼睛,帶著他們往下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停了下來。
危千絕已經對這個過程很熟悉了,也能知道他們從哪走進來的,這麼做也就是走個流程。
這裡是選手待著休息的地方,在兩人進來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後來又陸陸續續進來幾人。
休息室不能說寬敞但也不擁擠,每個看著別人的眼神都非常警惕,基本都是一些亡命徒,氣氛異常沉重,因為最可怕的不是兇獸而是這些在背後為了銀子可以隨時給你一刀的同類。
這時,左君傑有胳膊肘拐了拐危千絕說到“看到沒,看那個人的褲角。”危千絕眼睛頓時一凝,望向一個右眼有個刀疤的中年人,即使隔著層布也能看出那裡掖著片狀的東西,還有那壯實的肌肉,沒準是個練家子。
刀!
“不是禁止私自帶武器嗎?”危千絕心裡一緊,問道。
“甲鱷熊和平常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什麼準備都沒有?”左君傑像是看白痴似的看著他。
邊說著左君傑從背後遞了一把剔骨刀給了危千絕。
危千絕不動聲色的把刀藏在小腿。
“你是怎麼帶進來的?剛才不是搜身了嗎,被發現了必死無疑。”危千絕眯起眼睛低聲問道。
“以防萬一而已,別害怕,跟哥混。”左君傑樂呵呵的說到。
可能是為了緩解緩解他危千絕心中壓力吧。畢竟為了一口飯,誰都不輕鬆。
危千絕剛想懟回去,休息室開始緩緩上升了。
二人對視一眼,要開始了。
休息室緩緩上升,升過一層又一層,每一層都關押著不同級別的兇獸。
危千絕怔怔的看著這些兇獸,忽略它們的獠牙,直視它們的眼睛。
憤怒、不甘、嗜血、無可奈何。那低聲的嘶吼直達靈魂深處。此時的危千絕居然沒有一次害怕,這種眼神很熟悉,他曾在鏡子中看到過,彷彿……彷彿它就是現在的自己。
一樣的黯然、一樣的不甘、一樣的無可奈何、一樣發自靈魂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