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突然轉身看楊掌櫃,只見他正像是防賊似得盯著自己,突然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個楊掌櫃是擔心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搭訕,所以才藉故說病了的,看來這個楊掌櫃還真是有些變態。
楊掌櫃突然好像很無事一樣,也不和孟天楚他們閒聊說話了,一直死死地盯著孟天楚和他身邊地兩個男人,好像擔心他們隨時會將自己地女子拐走一樣,而婉熙則全然沒有察覺和溫柔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挑選著,試戴著。
孟天楚看著楊掌櫃,道:“楊掌櫃如果忙,就不用陪著我們了。讓她們女眷自己在一旁挑選就是。”
楊掌櫃哪裡肯走,連忙說道:“不忙,不忙。”
溫柔那邊,發現婉熙地手腕和脖子處都有瘀青和傷痕,溫柔便一邊挑選著首飾,一邊假裝隨意地問道:“夫人。對首飾見鑒賞力還真是讓我佩服呢。”
婉熙莞爾一笑,輕聲說道:“相公有教過奴家,奴家便記住了。”
溫柔假意地挑出一條鏈子往婉熙的脖子上放,然後驚訝地指著她地脖子並未說話,婉熙馬上想起來了,馬上豎起衣領,尷尬地笑了笑。偷偷地看了看楊掌櫃一眼,發現他並未看自己,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不小心讓孩子的手給抓傷了。”
溫柔沒有追問。便道:“夫人長得這樣的標緻,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婉熙趕緊低聲說道:“夫人千萬不可這樣說,若是讓我家相公聽見了,就不好了。”
過了一會兒,溫柔說道:“對了,你知道杭州城裡最近出的那件大案吧?”
婉熙搖了搖頭,道:“什麼事情?”
溫柔一聽,見婉熙好像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覺得有點意思。低聲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婉熙還是搖了搖頭,道:“奴家是真不知道。”
婉柔笑了,道:“聽說過杭州城一個大戶人家一下死了四個人呢。”
婉熙一聽很是驚訝,道:“是誰這樣的狠心?兇手抓到了嗎?”
溫柔見婉熙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便道:“全城都傳開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且抓地那個嫌疑犯,夫人應該認識的。”
婉熙聽罷,道:“奴家每天都呆在家裡哪裡知道這些事情?”
溫柔見婉熙說話溫溫柔柔,做事也十分仔細小心,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就找了那樣的一個男人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婉熙見溫柔在走神,便道:“對了,夫人剛才說抓到那個人我也認識。是誰啊?”
溫柔瞅了瞅楊掌櫃。婉熙也藉機看看自己的相公,發現他壓根兒沒有往自己這裡看。便和溫柔相視而笑,溫柔低聲說道:“宋河,你認識嗎?”
婉熙手上正拿著一個玉簪子,聽見溫柔這樣一說,簪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頓時摔成了兩截,婉熙大驚失色,聲音讓楊掌櫃和孟天楚同時朝她們這邊看來,只見楊掌櫃衝上前來,看著已經摔成兩截的玉簪,大聲說道:“是不是你摔的?”
婉熙嚇得已經不會說話了,因為她們現在看地每一樣都很貴重,這時只聽溫柔笑著說道:“是我摔的,我買了就是。”
婉熙驚訝地看著溫柔,只見溫柔對自己笑了笑,然後指著自己挑出的幾樣說道:“這些連著那個玉簪我都要了,給我抱起來吧。”
楊掌櫃見溫柔連那個已經摔壞的玉簪都一起要了,這才高興了起來,趕緊叫來夥計給溫柔將首飾一一打包,自己先是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婉熙,然後走到櫃檯裡給溫柔算賬。
婉熙一直感激地看著溫柔,溫柔輕輕地握了握她地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