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呵呵一笑,道:“那你送了什麼?”
旺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誰不知道我旺才又懶又窮啊,我每次都是等大家都要入席的時候才進去,門口的官家我也認識了,自然不會問我伸手。”
孟天楚點點頭,果然是個無賴,人家不是認識了不要,而是害怕你旺才才不要的。這倒讓孟天楚心生一計,連忙將王譯叫到身邊小聲說了幾句,那王譯聽罷,趕緊叫了一個手下將孟天楚吩咐的事情說了一遍,那人聽完,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孟天楚道:
“是,師爺。”
片刻的功夫,那女子被帶了出來,頭髮散亂、目光呆滯,衣服上也盡是汙垢,一看就是個邋遢的富人。那裡正地二婦人居然讓這麼一個女人給自己孩子當
想起來都噁心。
那奶孃地走到旺才身邊跪下,看也不看身邊的人,多半是沒有認出來。
孟天楚道:“你還記得你家旺才這個月的初五的晚上到那裡去了嗎?”
旺才女人用手將遮在眼前的頭髮挽在耳後,不屑地撇撇嘴,道:“我怎麼知道,他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回來除了打我就是要錢。他還不如死了的好。”
旺才一聽正要說話。孟天楚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只好恨恨地看了看自己的女人,那女人還是看也沒有看身邊這個穿著乾淨的男人,大概怎麼想也不會想道自己男人也會這麼幹淨地一天。
“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撒謊了,不但要害了他,連你都要受牽連。”
奶孃一聽,有些害怕了。囁嚅道:“害不害他倒是不重要,只是別將我牽扯進去就好,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孩子…”
“好了,哪裡有那麼多地廢話,趕緊說初五那天晚上你家旺才到哪裡去了,休要說謊,否則本師爺定要用板子伺候。”
奶孃聽說要捱打。嚇得跪都跪不住了。嘴裡結巴著說道:“今天是…是什麼日子,我…我都不記得了,哪裡知道初五是什麼時候。”
旺才終於忍不住朝著自己婆娘的頭就給了一巴掌。大聲地說道:“你個死婆娘,你是豬嗎?那天是里正家裡雪兒的生日,你個死婆娘。”
奶孃這才轉過頭來,好好地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居然身邊這個是自己男人,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詛咒他的話,臉都嚇白了,都要哭出來了。
孟天楚道:“旺才,你先莫要嚇你老婆,讓她說話。”
旺才這才收斂怒氣,跪在一旁不說話了。
孟天楚道:“我問你的話,你想好了嗎?”
旺才女人趕緊點點頭,說道:“我記得了,我記得了。”
孟天楚見她嚇得已經是瑟瑟發抖,看來平時旺才還真是沒有少打她。
孟天楚道:“你是真記得,還是讓你男人給打得記得了?不許給我說謊,否則我讓人給你上刑,那就比你家男人打的痛多了。”